动作给弹飞出去。
赫主任嘀咕了一句,在搞什么呀?就跟玩杂技一样。
是的,场上的少女已经将惊险刺激发挥到了极致。大约短时间内,都不会有谁能够再突破冯小满的球操器械难度了。这个孩子挖空心思的才让自己的难度分达到了满分。毕竟艺术表现力得分这种事情,有种说不清的成分在里头。如果裁判看她不顺眼了,想要努力压她的分,那么她就只能靠难度分跟完成分,来拼成绩了。
冯小满说将自己的每一场比赛都当成最后一场来拼搏,不是说空话。
这个孩子不懂得留杀手锏,她要求自己不断地突破。
王部长本人很喜欢这套球操。虽然它叛道离经,与一般讲究运动员与器械相融合的表现方式截然相反。但是,这种叛道离经恰恰展现出了火鸟的本质。她原本就不是温柔可爱的神鸟,她傲慢固执,不愿意与任何人产生感情,也不愿意融入人类的世界。她在森林中飞舞着,享受着属于自己的自由。
她有她的一方天地。
少女神态倨傲,火红的体操服衬得她越发肤若凝脂。她的眉眼轮廓,不大像温婉秀气的江南女子,显得尤为深邃。这让她看上去不够温和可亲,天生自带一种疏离的气质。
红衣女子在舞台上陶醉地舞蹈着,各种高难度的无帮助结环以及无帮助侧倒转在她的表演中,不过是舞蹈的一部分。她用各种高难度动作无声地宣布着,她是无所不能的火鸟。最讨厌的是那球不听话的,又滚到了她的手背上,然后她似乎想要将球给抖落下去,结果球却又从她的左手沿着胳膊,越过肩头,滚到了右手手背。
女孩脸上的嫌弃表情是那么的明显,她的胳膊做着波浪,一只腿也抬了起来,完成了支撑腿渐曲的无帮助腿结环转,似乎全身使劲,就跟鸟儿抖落身上的雨水一样,拼命想将球给抖出去。台下观众发出了一阵笑声,为看似无所不能的火鸟陷入窘迫的境地而忍俊不禁。
她却一个后软翻,又将球给飞了出去。
同在台下观看比赛的丁凝,忍不住叹了口气,跟坐在她边上的李珊珊感慨道:“天哪,我竟然想到了流星赶月。”
可不是么,球在空中就仿佛像是行星围绕着恒星旋转,她拒绝她球的靠近。可是,球却永远孜孜不倦地又找上她。然后再进一步被她推拒着远离。这种感觉实在太玄妙了。
丁凝愤愤不平道:“这个冯小满实在太可恶了,她每次都练出这样的难度,这要逼死其他运动员啊。这也太难练了。”
球的运行轨迹要经过严密的计算。视线外身体与球发生接触,又要浑身都长满眼睛。冯小满真是一个妖怪,太讨厌了。丁凝沮丧地想要抱住自己的脑袋。
李珊珊冒出一句:“嗳,我觉得冯小满这个这个动作,可以用在我们的三球两棒里头哎。我老觉得我们的球抛的有点低了。”
丁凝直接死鱼眼看她:“你别开玩笑了。你只要试试看就知道多难了。抛这么高,根本就很难接到,而且,弹力也很难控制的。”
李珊珊叹了口气,无奈道:“唉,我们几个人加在一起的完成难度,居然还比不上她一个人,实在太丢人了。”
丁凝翻白眼,那能怎么办呢?谁让她是冯小满呢?
一分半钟的比赛终于结束了。众人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下来。好多人都捂着胸口表示吃不消了,感觉太惊险太刺激了。火鸟果然是一只充满了魔力的鸟。
冯小满严按照这一周期的规则要求,将比赛的观赏度扩展到最大化。这给裁判评分,增加了难度。但是却让场边观看比赛的所有人都大呼过瘾,实在是全程没有一点儿平淡的地方。从头到尾,一气呵成。
红衣少女在音乐声停下的时候,将球压在了自己的脚下,似乎在得意地宣称,只能是她压制着球。她站起身,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