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道:“她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面上微红的冯小满是小脸煞白的回到了屋子里头。
她冲过去迎接新病人时,还没有认出来对方是那个烫伤女孩的母亲。当地人对冯小满而言,长得实在都太相似了。除非是朝夕相处的同事,否则其余人看在她眼里都是差不多的模样。冯小满还是看到她怀抱着的小女孩的腿跟她的头上的疤痕才反应过来两人的身份。
看着对方惊慌失措的模样,冯小满第一反应是植皮手术出现并发症了?她只来得及用当地语言问了一句“怎么了?”,就看到吴教授脸色面色大变。
冯小满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表面上看,她并没有看出这个女婴有什么问题。
吴教授没有等待专门帮助他们跟当地人沟通的翻译过来,直接抱起小女孩就去里面的诊室了。冯小满赶紧跟了进去,看着吴教授将小女婴的双腿分开,然后眼前看到的一切让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吴教授叹了口气:“去喊一下凯瑟琳。”
在当地,性暴力泛滥问题非常严重,大约三分之一以上的幸存受害者年龄都不足十二岁。小女婴也难以幸免于难,孩子只要离开母亲眼前十几二十分就有可能遭受侵犯。施暴的人通常都是孩子父母的朋友。即使被抓到了,只要缴纳二十五美元的罚金,他们就能够被保释出来。
冯小满脸色煞白。她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事,在此之前她了解了一些关于当地的情况。她听说了性暴力泛滥,可是没有想到真正发生在自己面前。这个小女孩才刚刚两岁!
吴教授解释道,当地政府已经制定了法律,再有这种行为要判无期徒刑。可是,法律的制定跟实行之间,本身就有着巨大的隔阂。当地人的法律观念淡薄到近乎于没有。之前冯小满待着的这几个礼拜里头不是没有婴儿被性侵的事情发生,而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抱着孩子来医院求救。
冯小满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不要害怕,可是她依然惊恐得浑身发抖。她告诉自己要去找凯瑟琳,小女孩下.体有严重的撕裂伤,她们必须得马上给她手术,否则她有可能会失血过多死去。
她跌跌撞撞地出了诊室,满脸恓惶地喊着凯瑟琳的名字。手,一双双手,好多手向她的身体伸过来。她在哭泣挣扎,她想喊救命,可是没有人帮她。白老师视而不见地从教室门口走过了。那些女生们笑嘻嘻地围观着看热闹。
奥斯蒙正在门口跟道拉斯医生闲聊,见状连忙过去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靠近让冯小满彻底地崩溃了,她尖叫了一声,一把将奥斯蒙推开:“滚!别碰我!”
作者有话要说:又把自己写哭了的阿金。
另外再强调一下,不存在黑任何地方人的问题。战后地区性暴力泛滥不是某个地区的特定事件。女婴被性.侵的案例在地球的各个角落都存在着,不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