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她一面将表推到两人面前,让她们填写;一面抱怨道:“怎么到现在才来?”

    薛教练陪着笑,没说话。

    帮她们拎着行李下车的司机,哈哈笑着打圆场:“哎哟,我们一早就动身了。结果在路上发生了点儿小摩擦,一塞车就塞上了好两个小时,急死个人。”

    那人抬头扫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她拿着宿舍钥匙放在桌上,示意薛教练跟周小曼自己拿:“不管你们队里来几个人,我们都是两间房,两张饭卡。任何问题,你们自己内部解决,基地不负责这一块儿。哎,填表动作快点儿,食堂都要关门了。”

    周小曼把表交过去,那人匆匆扫了一眼,顿时皱眉:“别李代桃僵啊!上面点名要的是周小曼,拿个冯小满来充数。你们队还是一个都别来集训了!”

    薛教练愣了一下,瞥到表上那娟秀的字迹,忍不住皱眉。

    李鬼倒是镇定自若,她就是李逵。不过她父母离婚了,她现在跟妈妈,所以改了名字。

    工作人员瞪眼:“我可管不了你们的家务事。上面要的是周小曼,那就必须得是周小曼。天上下刀子了,也是周小曼。”

    薛教练拽住了弟子,生怕惹毛了这还处在临界点的孩子。

    周小曼咬了咬嘴唇,心里头发狠,她今后一定要让冯小满这个名字在国际赛场上扬名。他们要周小曼的话,自己去找一个吧。

    林医生笑了笑,柔声道:“名字不过是个标签而已,不管怎么改,都还是你自己。”

    工作人员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叮嘱了他们一句:“食堂在左边,宿舍在右边。晚上七点钟,国家队的领导要给你们开会。就在你们公寓一楼的大会议室里头。主教练还有分管体操这一块的王副部长,都会过来。你们千万别迟到了。”

    薛教练笑着点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劳您费心了,我们一定不会迟到的。”

    等到那人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以后,薛教练摸了摸周小曼的脑袋,安慰道:“别担心,等到你新的户口本下来了。我亲自给你拿到国家队里头改名字去。咱们不急这一会儿的功夫。”

    虽然说名字就是一个符号,但既然都是符号了,为什么不选一个自己看着舒服的符号呢。

    他们一行四人在体操基地的食堂只匆匆吃了点东西,便是一餐。司机帮她们将行李搬到公寓楼底下,挥挥手,开车回去了。

    基地方面没有安排林医生的房间。到目前为止,运动心理学也还没被国内竞技体育界重视。运动员出现临场状态低落,不仅没有专业的心理从业者帮忙调节,还经常会遭受心理素质不过关,思想有问题的奚落。很多运动员在国际大赛场上崩溃,成绩一落千丈,都是心理状态失衡造成的。

    薛教练开玩笑地摸了下周小曼的脑袋瓜,笑道:“你个小丫头,享受的可是国家队一姐都没有的待遇啊。”

    周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看着林医生有些脸红。

    国家队没有给林医生安排食宿,她只能跟薛教练挤一间房,蹭薛教练的饭卡。等到她回省队以后,才能拿到出差补助。

    两个大人都没有告诉周小曼的是,只有她拿到国际比赛前八的名次或者全国冠军,这趟出差补助才能以奖励的名义发下来。事实上,林医生这是在冒着风险打白工。

    可即使这样,周小曼也感受到了无声的压力。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没有做声。

    林医生看着这个女孩,突然冒出一句:“既然人都已经过来了,其他的事情一律不要想。现在咱们的任务就是苦练基本功。把基本功练扎实了,才能上动作,然后再谈成套。你自己都说了,你比不上贝拉的转体。贝拉的成套精彩吧?给你,你也上不了啊。”

    周小曼的脸一下子涨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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