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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小满是娇气怕疼的。上辈子,她遭遇的校园暴力太多了,被人直接拽着头发脑袋撞门板,被人踢来踹去,被人一个接着一个扇耳光,那些疼痛深深地印入了她的脑海中。那个时候,周小曼只能选择忽略,假装那些伤害不存在。而等她成为了冯小满,她就怕疼,她怕伤害。她讨厌疼痛,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会让她觉得自己做人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她除了咬咬牙坚持上场比赛外,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冯小满此刻突然间能够体会到,那些运动员宁可残废了,都要上奥运赛场的心。已经这么近了,她已经距离决赛如此之近了。让她如何心甘情愿地放弃。

    薛教练扶着她站起身,让她试一试,看能否能动。这也是薛教练的第一次奥运会。她未能以运动员身份参加奥运会,却能够以教练的身份登上赛场。对她而言,是莫大的心理安慰。她当然希望冯小满能够好好完成比赛。但是作为一手带着这个孩子走到今天的教练,她更希望她能够全须全尾地走下去。

    冯小满痛苦地皱着眉头。即使经过了冷敷处理,她依然觉得疼,腿僵硬的不像话。队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助她恢复。从医学角度上讲,受伤了疼痛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它是在提醒伤员立刻休息。而对于运动员而言,队医的处理方法却要截然相反,她必须得让运动员忘记受伤这件事,拖着伤病之躯上场继续比赛。

    庞清的棒操成绩出来了,这个分数基本上宣布了她再无可能进入决赛。在这种情况下,冯小满就是爬也得爬上场去。

    队医用绷带缠住了冯小满的腿,阻止受伤部位的肿胀。

    硬着头皮上场比赛外,冯小满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应对目前的状况。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跳步到时候会不会难以完成?转体相形之下还好,因为伤到了腿承重腿,可是跳步没有办法替代啊。她忍不住焦灼起来。为了表现出小狮子的活跃,棒操成套中有好几个高难度的跳步动作,这也是她的刷分利器。

    现在更换肯定是不现实的了。况且更换完以后,她的这套棒操的神韵就被破坏光了。

    雅兰达还没有上场,她看到发生变故,不由眉头眉头紧皱。那位闯祸的工作人员甚至连道歉都没有,就趁着找人来帮忙的机会,悄无声息地溜走了。这种感觉让她又想起了,那位被压分的俄罗斯运动员。雅兰达不由得愤恨道:“这可真是一场糟糕的奥运会。”

    冯小满不得不开口安慰对方:“他也不是故意的。要知道,如果真的要黑运动员的话,他黑你的效果会比较好。你可是夺冠大热门啊。”

    雅兰达嘴角一撇:“他们黑我也没有用,反正他们是绝对没有实力夺冠的。”

    冯小满微微笑了,自己试着站起身来走了走。她又想到了,那一次在飞机上自己尝试着要用意志力来锻炼身体的方法。后来她因为睡着了,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后有几次,她断断续续的,使用过这种方式。效果到底有没有?她说不清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恢复训练的速度,的确比以前快多了。

    这一回,眼下这种状况,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她只好闭着眼睛,默默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条拉伤的腿上,想象着她的身体正在迅速地恢复健康。不知道是比赛场馆里的温度变化,还是想象的确起了作用,她感觉到那条腿开始微微的发热,原本疼痛不已的部位,似乎有了点好转的迹象。

    引导员很快就过来带冯小满上场比赛了。她也没有时间尝试能够再来一次成套。老实说,从现在起,她每动一下自己的身体,都是对受伤部位的二次伤害。她朝担忧不已的人们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就这样镇定自若的上场去了。

    能怎么办?到这个时候,只要不是腿断了,彻底上不了场,就是爬,她也要爬上去比赛。原来让所有运动员疯狂的除了荣誉与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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