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断地吸球跟球在身体上各个部位的流连忘返。现在的她步伐显得利落而干脆,她不断地进行各种大抛。她对球的眼神中,不再有缠绵与眷恋。她抛出球,毫不犹豫地走开,然后再次抛去。她在挣脱世俗的束缚,她骄傲又得意。
在她一系列的跳步之间衔接的舞步,似乎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好方便她抛出球去。
冯小满身上穿着的是普通的训练服,她也没有配乐,甚至没有谁帮她打拍子。她只随着自己脑海中的音乐起舞。可是奥尔加教练却一眼就辨认了出来:“噢,很好,我的孩子,我喜欢你剪辑的《火鸟组曲》。”
这个聪明的孩子,用她的肢体语言展现了音乐的节拍。
冯小满露出了开怀的笑容。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她只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如果她的教练跟朋友们看不明白她呈现出来的内容,她就进行修改。
她点头道:“是的,亲爱的奥尔加,我想要表达的就是这种推拒。”火鸟拒绝与世俗融为一体,她不需要人类的感情,因为她从来不渴望成为人类。少数者为什么一定要融入进多数者的生活呢?她自己就能过得快乐又自在。
钱苗苗在边上仔细看着冯小满的每一个动作。她非常惊讶自己师姐将球抛出去的高度。一般就是在集体项目成套中,大家都鲜少达到她这样的高度。因为高抛,每一个球的运行轨迹也充满了惊喜。球在空中旋转着,然后以一个诡异的弧度下落,接着又被她一个鹿跳给送上了天。她的动作干脆而利落,一反之前黑天鹅球操的缠绵悱恻。
莉莉娅在边上数着,她发现小满用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将球给拍飞了。球在她身体上落下的时候,似乎全都是出于偶然。她不过是狂欢地舞蹈,尽情地享受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欢快时光,然后球又无孔不入地悄咪咪地黏上来了,接着被她毫不客气地给推开。她运用了脚背抛球,肩膀弹球,屁.股顶球以及各种旋转跳跃中的弹球方式。这简直就是一部“如何抛开你的器械”的教科书。
洋娃娃一般的少女露出了忧愁的神色,怜悯地看着那只无辜的彩球:“哦,可怜的球,小满居然如此嫌弃你,你肯定很伤心吧。”
雅兰达在边上看着冯小满做出早年的招牌动作,手背接球,让球在她双臂做波浪的时候,从一条胳膊滚向另一条胳膊。她现在已经不用这个动作了,可是,在冯小满身上看到,却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骄傲。呵,那么多人模仿过她,可是她觉得只有冯小满表达出了她的神韵。
冯小满了这套球操足足持续了两分半钟。这当然不能作为她的最终的成套动作,完完全全在比赛时上演。她需要进行大量地删减,控制好时间。
雅兰达她们开始给冯小满出主意,哪些动作需要保留,哪些动作应该删去。她们的意见不统一。在钱苗苗看来,小满姐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美,充满了惊喜,实在是刺激极了,完全没有必要删掉。莉莉娅也舍不得,因为她很喜欢那些动作。每一个动作之间的衔接舞步都漂亮极了。她不知道要如何进行删减,才能更加契合主题。
蒸完了桑拿出来还不敢喝水的雅兰达告诫她们:“嘿,小鬼们,你们不能这样贪心。必须得删减掉。”
冯小满哈哈大笑。她很快就将一些动作给删掉了。她只保留了那些难度系数最高的动作,她要在这个周期里头刷足了难度分。趁着没有正式发育前,她需要用难度动作来获取裁判最大限度的好感。等到她的身体不复此时的柔软,也没有现在能跳的时候,在裁判心目中奠定了高手地位的她,才能够有机会从容不迫地运用艺术表现技巧来弥补身体素质下降的不足。
阿芙罗拉教练过来观看了一次冯小满的训练。她微微蹙着眉头,这个孩子将身体难度跟器械难度都运用到了极致。这样的大抛跟非手接,很容易在赛场上出现失误。教练委婉地表示:“也许你可以考虑更加柔和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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