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谁家的孩子不是娘生爹养的。是不是糟蹋别人的孩子不心疼?”
陆教练头痛不已。照这么下去,整个队伍就得散了。打江山得三代人,毁掉一项基业,也许连一代都用不到。
除了丁凝以外,孙岩的处境也很尴尬。原本她是薛教练的弟子,后来李主任把她又丢给江省的省队教练带着。省队教练以前没带过孙岩,不知道该怎么管,又怕方法不到位耽搁了孩子的发展。所以后来孙岩的训练还是薛教练偷偷摸摸私底下教导着的。等到世锦赛以后,李主任也默许了这情况。
现在薛教练被赶走了,孙岩又处于没人管的状态中。加上李主任原本就很讨厌孙岩,所以她在国家队愈发没有地方呆了。
冯小满约孙岩出去看画展。没法子,她们压根不敢在外面吃东西,兴奋剂事件之后,大家愈发惊弓之鸟了。总不能白坐在人家店里,不点东西白占位置吧。
冯小满叹了口气道:“对不起,还是我连累了你。”
孙岩摇摇头:“这跟你没关系。那个人原本就看我不顺眼,我是一早就知道的,其实挺没意思的。我真觉得,就是他下了又怎么样?那天我跟庞清姐说起这件事,说不定来一个更加不堪的呢?压死骆驼的不可能是最后一根稻草,雪崩发生的时候,每一片雪花都不无辜。”
她们站在一幅油画面前,这幅油画取材自《圣经》中的故事《出埃及记》,描绘了摩西领导希伯莱人摆脱在埃及被奴役的命运,前往新世界开始新生活的场景。在他们的身后,神正在惩戒埃及人,哀嚎遍野。
冯小满喃喃道:“其实走到这一步,我并不想的。整个过程当中,哪怕,哪怕他们劝我一句,拦我一下,我都不会这样的。”
让她心寒的事情是,她提出意见,有所要求时,上面就是一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态度。这种嘴脸,让她觉得恶心。这根本就不是想要解决问题的意思。你不满意啊,不满意就走呗。不想走,就忍着!你当你是谁啊?算个什么东西!
冯小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问孙岩:“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孙岩看了眼冯小满,小声凑到她耳边道:“现在队里都已经把我退回省队了,我也没觉得没意思。我把退役申请已经交上去了。薛教练在港城要组建自己的艺术体操队。那个体育协会的会长也愿意出资赞助艺术体操队。沾你们的光,我这好歹是世锦赛第四名的团体赛成绩呢。港城正开始积极从内地吸引人才入港,他们愿意要我,所以我会去港城。”
冯小满看着孙岩平静的面孔,不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记得孙岩为了重返国家队付出的努力,她记得的她的不甘与不屈不挠。她真的没有想到,第一个真正从国家队离开,去港城代表港城参加艺术体操比赛的人会是孙岩。
虽然以前她们经常将港城挂在嘴边讨论,但实际上,谁都不愿意轻易脱下国家队的队服。那意义实在是不一样,差别太大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几乎没有任何一位运动员是单纯因为酬劳问题离开国家队,转而代表别的队伍参加比赛的。
孙岩微微一笑。声音淡淡的:“对,有些人不把我当回事,觉得国家队的名额跟出国参加比赛的人员名单就是块饼,给我画饼充饥呢。可是,东边日出西边雨,有不少队伍其实都对我有兴趣,像马来西亚啊,台北啊,他们都有意思想让我过去。不过我思前想后,反正港城好歹是奏咱们国歌的,也回归了。我情感上能接受,政治上也没大错。”
因为中**团在世锦赛上的异军突起,因为冯小满近乎于妖孽般的赛场成绩,所以国家队艺术体操在一定范围内是一块含金量十足的金字招牌。在亚洲,艺术体操也起了一股新热。这些姑娘们的成绩说明了一件事,谁说黄种人没能耐在艺体赛场上辉煌?那是标准的歧视!至于那个药锦赛?呵!长眼睛的人都知道禁药对艺术体操运动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