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又给小女孩测了一次提问,当时温度是38.5℃,已经算是控制的比较平稳了。而且她走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小女孩有什么异常。
吴教授一面迅速的穿好衣服,一面安慰她:“这不是你能够解决的问题。病情变化原本就是非常快的。”
她带着冯小满冲到了病房里,跟值班医生护士一起开始抢救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孩子的生命比大人更为脆弱,因为他们的抵御能力更差。小女孩的母亲茫然的在边上,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跪在地上祈祷。
因为小女孩抽搐了,吴教授需要给她注射镇定剂,将情况稳定下来。可惜的是,在这里,你想要的药物永远没有。她只能在仅有的几种药物中进行选择。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他们最沮丧的时候,明明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治疗措施,可是环境不允许。他们只能将就着处理。
正当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病房里的灯灭了。这也是正常状态。他们甚至连停下来抱怨一声的时间都没有,继续拿着手电筒跟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开始工作。这些外围帮助性工作只能由冯小满跟莫妮卡来完成,因为她俩在医疗上能够发挥的作用最小。
为了让照明的范围更可能地大一些,冯小满不得不将手机跟手电筒尽可能举得高高的,好方便吴教授他们进行抢救。没有呼吸机,只能上人工呼吸气囊,手动帮助小姑娘进行呼吸。冯小满眼睁睁地看着那张一点儿生命迹象也没有的小脸,心里头一阵接着一阵的茫然。
她还有救吗?她还能活下来吗?
冯小满忘记了自己的胳膊是多么的酸。为了保持光源的相对稳定性,她几乎是持续保持了一个姿势近一个小时。她曾经以为为了保证高级时装不起褶皱上台表演,一动不动举着胳膊像个木头人一样半个小时是极限了。原来人到了这种环境下是可以突破极限的。
等到药水慢慢输入进小女孩的血管后,她的生命体征终于慢慢恢复了平稳。
疲惫不堪的吴教授念叨了一句:“安定、水合氯醛,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送过来啊。”
物资跟药品的采购运输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想要做好一件事,每一个人都不容易。
天边显出一线鱼肚白的时候,小姑娘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了。吴教授打了个呵欠,趁着最后的时间赶紧回去休息。她还有白天的班要上。两人都是跌跌撞撞地离开病房的,结果经过手术室的时候,他们整个医疗点唯一的麻醉医生伸出脑袋来,焦急道:“输血,谁是o型血,有产妇大出血。”
在他们忙碌的时候,这里也没有清闲下来。凯瑟琳接诊了一位重度子痫的孕妇,那家人愣是等到她抽搐起来才往医院送,等到医院时居然还有气在简直就是奇迹了。凯瑟琳不愿意给当地孕妇做剖腹产,因为开刀会在她们的子宫上留下疤痕,下一次生孩子时自然分娩的风险高,很可能还需要开刀,来防止子宫破裂。可是这里的环境,孕妇压根就没有产检的概念,哪里有那么多医疗资源来确保她能开上刀呢!
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妇产科医生们都会想办法让产妇自然分娩。可惜的是,能送到医院来的基本上都是危重病号,要没情况,当地人生孩子绝对不会去医院。凯瑟琳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就只能帮她准备手术了。可是因为严重的妊娠期高血压,她的子宫收缩能力极差。这里的缩宫药物种类有限的可怜。凯瑟琳简直是在破口大骂:“没有昂贵的药物也就算了,连麦角新碱也没有吗?上帝,她的子宫下段压根就不收缩。”
这样的大出血病人急需输血。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就地取材解决问题。型血的冯小满摞起了袖子:“我是。”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培训,她知道凯瑟琳最后的保命手段是切掉这个可怜女人的子宫。但是如果不是实在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她绝对不会这么做。在当地,女性的生育功能简直等同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