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无厘头给逗笑了。

    周小曼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又好气又好笑。

    脑海中冒出另一个声音,这只是业余比赛,放松点儿,女孩,好好去享受你的比赛。起码,你还免费出国玩了一趟呢。

    这个出国旅游的安慰实在没什么力度。因为训练了一天,满身臭汗的女孩们还是得乖乖回酒店去。大家纷纷表示,估计得等到比赛结束以后才能再合影一张,证明到此一游。

    周小曼的心口是痛的。她要逛卢浮宫,她要看比萨斜塔,她不要只困在这小小的酒店房间跟比赛场馆之间。

    然而,她想看的那些只能在宣传图册跟梦里过过眼瘾。事实上,她的活动范围严控制在了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晚饭周小曼没什么胃口,训练了一整天,的确一点儿也不饿。她拿了一杯牛奶跟几粒葡萄,就是今天的晚餐了。

    林医生也说到了国外同样不能放纵自己,取了点儿水果应付了晚餐。

    周小曼把经历了一整天训练而有些松散的头发给披了下来,朝着镜子里的少女露出个鬼马的笑。加油吧,少女!这么油光水滑的一头黑毛,真要成不了黑马,才白瞎了好头发呢!

    林医生在边上看她的心理学著作,对少女的龇牙咧嘴视而不见。孩子喜欢跟自己玩也不错,起码她会尊重她自己的内心感受。

    洗好澡,换上干爽的衣服,周小曼跟在林医生后面,又去参加队里的赛前会。原本代表团方面是不想让林医生也参与赛前布置的。可是薛教练坚持,林医生对于周小曼意义非常,能不能取得好成绩,就看林医生能不能帮助这孩子调整出最佳的心理状态了。

    领队没继续坚持己见。现在一切奔着成绩看。既然她们说有林医生,周小曼才能出好成绩,那就让林医生来便是。否则到时候出不了成绩,岂不是又要把锅推到他背上。

    今天的赛前会气氛有些沉闷。不仅是个团赛的三名运动员受到了冲击,连集体项目的几位小姑娘也是面色蔫蔫的。一张张小脸又白又瘦,跟被风霜打击过的小白菊一样,好不可怜。

    领队笑了一声,拍拍手道:“别怕,别紧张。别的咱不说,责任不该你们背。现实的差距摆在那儿。就不说前苏联还有保加利亚那些强国,单看咱们待着的法国,人家的确不在第一梯队里。可我今天打听了一下,遍地的艺术体操俱乐部,注册会员就有好几万。法国总共多少人口?才五千万。要是按照同样的比例,咱们国家有多少艺术体操后备军?行了!小丫头们,你们已经相当棒了。”

    周小曼都惊讶了。什么时候,领队也开始灌心灵鸡汤了。

    薛教练也笑着开了口:“大家都别怕,尤其是集体项目的丫头们,千万别怵得慌。她们的表现,我们教练组在边上都看到了。是花团锦簇,好看的很。但艺术体操不是单纯的舞蹈,除了好看外,还要难度系数。比起咱们,她们还差远了。完成度高,是因为她们几乎没有多少难度系数可言。”

    她没说出口的是,这也是真正的业余艺术体操的特点所在。

    领队已经言笑晏晏地将目光集中到了三个个团赛小姑娘的脸上:“看到人家贝拉的表现了吧。好好加油!拼一拼,起码奖牌是有希望的。”

    他晚上回来后,跟上级领导汇报了今天训练场上出现了保加利亚的贝拉。领导没多久就发回了指示,原计划更改,争取拿一枚奖牌回来。中学生世界艺术体操锦标赛,他们还是第一次试水派人参加,能有个看上去不错的开门红就可以了。

    心态发生了转变的领队,自然也就调整了策略。他还有心思跟大家开玩笑:“怕什么啊,你们这是正规军和杂牌军作战。现在看奖牌起码是有希望的,所以说嘛,大家要有信心。你们毕竟专业练过好几年艺术体操,难道还担心这些吗?”

    周小曼在心中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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