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士,依然是他的母亲。少年低声轻叹,天啦!她真像个女王。
他的母亲笑着点头。的确,跟气势逼人的周小曼比起来,上一位保加利亚玫瑰还含苞待放,像个精致的小公主。
薛教练紧张地握着拳头,死死盯着周小曼的动作。很好,地起踹燕转三百六十度开场漂亮,一连串开度足有二百四十度的跳步,看在观众眼里就是跟空中飞人一样的满场飞。
薛教练生怕周小曼会出差错。然而今天幸运女神大约外眷顾这位少女。就连贝拉都在她最擅长的绳操里出现了失误,绳子差点儿飞出场外去;周小曼却是超水准地完成了所有的比赛项目。四项比赛里,除了棒操她输给了贝拉外,其他三项她都是第一。最后以超过贝拉0.7分的总成绩,周小曼拿到了她第一个世界业余组的冠军。
成绩出来的时候,周小曼还在恍惚中。她觉得不可思议,她就这样拿到金牌了?虽然只是镀金,但好歹是金牌啊!
她懵懵懂懂的,直到贝拉过来向她表示祝贺,周小曼才意识到,这不是做梦,她是真的,真的拿到了金牌。
这疯狂的世界!
周小曼一下子跳了起来,先跟贝拉握了手,然后抱着薛教练一叠声地念叨:“真的,妈呀,我要打电话给我妈。我拿到金牌了!”
旁边人都在笑,然而这笑声入了周小曼的耳朵,她仍然感觉不真切。脚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她深一脚浅一脚上了领奖台。当国歌奏响,国旗升起的时候,她哭得妆容都要花了。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任何目的的,哭成这样。
一直到周小曼下来,她还是哭得稀里哗啦。还是薛教练抱着她,安慰她,她才整个人好一些。
有了这块个人全能赛的金牌,剩下的单项比赛,又显得轻松多了。这一回贝拉的绳操发挥正常,比周小曼高了0.3分,最终两人各自拿到了两个单项第一。
虽然是业余的艺术体操锦标赛,但赛后,周小曼还是被抽去做兴奋剂检查了。薛教练跟她解释说,之所以抽她,是因为她太能跳了。这样爆发力,在欧洲选手中都是少见的。
等待检查的小房间里有两个人,周小曼进入以后,贝拉也进去了。两个小姑娘被要求等小便,然后好送去做尿检。
可惜尴尬的是,比赛前她们为了控制体重,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比赛完了,体内多余的水分基本上都通过汗水排干净了。真的一点儿小便也没有。
周小曼等了半天,也没有尿意。她只好结结巴巴地用英语跟贝拉交流:“你想去厕所吗?”
个子比她要矮一些的小姑娘特别无辜地摇了摇头,她也没有尿意,一点儿也没有。
在这样尴尬的环境下,两人之间的生疏跟不自在一下子就一扫而空了。周小曼跟贝拉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因为两人的母语都不是英语,交流除了靠嘴巴,主要靠手脚跟躯体比划。周小曼费了老鼻子的力气,才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她那套绳操中间的动作换成弗迪埃跳,衔接会更自然。
贝拉对她表示了感谢,说会把她的意思转达给教练。
周小曼赞美了贝拉的转体,六圈的哥萨克蹲转,完成地一点儿不打磕碰,实在太厉害了。这个动作一旦控制不好平衡,会直接变成屁.股蹲。
贝拉则是夸奖周小曼的开步跳,太厉害了,好几次她觉得她的开度起码有两百五十度往上,尤其是那一连串的反胯跳,实在太惊艳了。
两人嘀嘀咕咕聊了半天,居然还说得相当开心。要不是工作人员过来催促,周小曼压根都忘了她是来接受兴奋剂尿检这回事的。好在这回总算有尿意了。她跟贝拉各自提供了尿液样本,羞耻不已地奔出去找各自的教练了。
最后一天,是集体项目的单项比赛,中国队有一项圈球进入了决赛。无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