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后代去打,咱们这一代人不牺牲,就得让子孙后代去死人,这话如今想起来可太对了。

    老祖宗没打的仗,如今都落到咱弟兄们头上了,最可怕的是敌人已经熬过了虚弱期,进入了强盛期。

    一阵抱怨,咒骂过后,修道院里沉寂了下去,这都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海匪,多年闯荡养成了对危险敏锐的嗅觉。

    从这些登陆荷兰士兵的装备来看,就知道这一仗不好打。

    “哎。”

    墙角下,阴影里,陈子龙发出了一声轻叹:“这么说,咱也算是陆战队呀!”

    “对!”

    不远处几个弟兄纷纷附和,大伙都是坐船的步兵,咱也是妥妥的陆战队,都是陆战队谁怕谁呀!

    就这样一闭眼,一睁眼,一夜时间过去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

    作为指挥所的修道院里,微微的鼾声此起彼伏,当一线微光驱散了黑暗,圣母玛利亚的雕塑随之散发出皎洁的光辉。

    “呜……”

    猛然间响起的炮弹呼啸声,将横七竖八躺着的守军惊醒,让战斗经验丰富的海盗们,猛的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数秒钟后几颗炮弹落下。

    “轰,轰。”

    沉闷的炮声过后又是一阵沉寂,可修道院里好像炸了锅,又好似开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这些都是什么人呐,老兵痞了,自然明白这几发炮弹只是试射,大规模的炮击很快会接踵而来。

    “防炮!”

    一个激灵爬了起来,陈子龙发出一声嘶吼,抱着火枪就往掩体里钻,他既然率领众人在这里设伏,当然早就做好了挨炮弹的准备。

    “防炮,防炮!”

    一声声嘶吼中,众人慌忙往房间里的地下室钻,这里是修道院,基本上每一个房间都修建了地下室,入口就在整个房间的正中央。

    “咣当!”

    随着一个个弟兄钻进了地下室,连盖子也还没来得及盖好,呼啸的炮弹便接二连三的落下了。

    “轰,轰。”

    才刚刚钻进地道的陈子龙,便感受到了地动山摇的滋味,脚下的地面都好似颤抖起来,叫人立足不稳,险些一个趔趄跌倒。

    “哗啦!”

    上面的建筑物挨了炸,发生了垮塌,弥漫的烟尘随即从地下室敞开的入口灌了进来。

    一个殿后的弟兄正要去关闭入口,却被一阵冲击波猛的掀翻,从梯子上掉落下来。

    “哎哟!”

    幸亏众兄弟眼疾手快赶忙搀扶了一把,随即烟尘四起,呛的众人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

    咳嗽声很快被震耳欲聋的炮击声盖了过去,这是陈子龙从未体验过的可怕炮火,一边捂着口鼻一边咳嗽,一边心中暗自吃惊。

    也再次体会到一个道理,以死报国不是拿嘴说说的,这样重炮洗地的可怕,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深刻的体会。

    “咳咳,姥姥的。”

    果然西洋人的正规军出手,和亨利摩根那伙海盗不在一个层面,这火力也太吓人了,隆隆的炮声为此战蒙上了一层阴影。

    八里外,法荷联军阵地。

    花费了一个晚上,将一百多门舰炮运到了岸上,天一亮就发起了炮火急袭,并且效果看起来很好。

    德鲁伊特中将举着望远镜,不由得微微一笑,作为巨舰大炮战术的忠实信徒,这正是他想要的炮火烈度。

    “呵呵。”

    四十二岁的德鲁伊特笑的很灿烂,他想起了写给上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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