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如此健忘,或许是记性不太好吧,对自己做过的坏事总是选择性的遗忘。

    “造孽呀。”

    “是呀。”

    窃窃私语声中,陈子龙挥了挥手,轻道:“收拾一下。”

    他不关心一百年来,西洋人在这里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看着地下祭祀大厅角落里,那一道道通往外界的生锈铁门。

    他知道弟兄们有救了,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

    “叮叮当当。”

    一阵乱响之后,众人将那一道道尘封的铁门打开,果然奇迹发生了,这面积极大的大厅还真是四通八达。

    通过这座大厅再穿过一道道长长的阶梯,完全可以把一个个孤立的房间连接起来。

    “关上,关上!”

    陈子龙欣喜若狂,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又赶紧叫弟兄们把铁门关上,这会儿出去不是找死嘛。

    心思电转子之间,陈大掌柜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起来,白天出不去咱们可以等晚上呀!

    趁着晚上将分散在各个地下室里的弟兄们聚起来,则此战还有一线生机,好端端的巷战变成了打地鼠。

    可也顾不上了。

    当喧闹平息,大约七八十人将森森白骨捡起,归拢起来,便纷纷斜靠着这古老诡异的祭坛席地而坐。

    “哎哟。”

    “鳖孙子够狠的。”

    大明海盗扶着酸痛的老腰发出的一声声嬉笑,咒骂代表着激战过后的疲惫,还有乐观,还有刀口舔血的觉悟。

    都到这份上了也没啥可说的。

    “宰一个够本,宰两个赚了!”

    “干!”

    同时间,修道院外围。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绚烂的晚霞映红了加勒比海的天空,壮美的火烧云悬挂在西方的天际。

    “叽里咕噜!”

    “前进!”

    此刻废墟之间一片火热,到处都是平端着火枪,身穿橘红色军服的士兵,还有手持指挥刀杀气腾腾的军官。

    当荷法联军动了真格的,将一百多门大炮推进到五里之内,轻步兵的抵抗已经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