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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凌渊心头不忍:“你莫急,头七过后,我就带你回公主府。”他用了回这一个字。

    洛婉兮也留意到了,瞬间心跳如擂鼓,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帕子,又惊又喜的看着凌渊,颤着声道:“我娘,她,她信了?”她就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了,惊喜之余更不敢置信。

    凌渊静默了一瞬。

    他的沉默让洛婉兮心头发凉,就像是被人塞了一把冰块,眼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其实早就心里有数了,从碧玺告知二老她的真实身份迄今已经过去好几天,只要二老有一分相信,都该派人来传她过去了,如今还没动静,想来是把她当成了处心积虑攀高枝的,不屑一顾。

    “你莫要多想,你娘的性子,你也了解,她老人家向来对神鬼之事嗤之以鼻又固执的很,想要说服她须得花费一番力气,这几天我和你二哥都在考虑如何能让她更好的接受你,是以才耽搁了。不巧又遇上你祖母过世,遂才延后到七天后。这般也好,事出突然,总要给她老人家时间平复心情。”凌渊旋身走到洛婉兮跟前,抬手抚了抚洛婉兮的长发,柔声道:“其实你自身就是最好的证据不是吗?等她亲自见了你,她就会明白的。你就是你,哪怕变了副模样,依然还是你。”

    洛婉兮心间流淌过一阵暖流,驱散了心头寒意,感激的对凌渊道:“这事让你费心了。”

    凌渊笑着摇了摇头:“兮子又跟我见外了。不过这事出大力的是你二哥,回头咱们得好好感谢他。”他倒是想帮忙,只他的身份在这件事上极为尴尬,一个不好就会弄巧成拙。遂前前后后都是陆承泽在游说长平大长公主。长平大长公主能同意七日后见洛婉兮,那也是陆承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结果。

    洛婉兮嗯了一声。

    “别胡思乱想,万事有我!”凌渊含笑道。

    洛婉兮目光一抖,一时说不清心里滋味,只能垂下眼看着脚尖。

    柔和的烛光映在她细腻光润的脸上,透出一种别样的柔美无害,凌渊时抬了抬手,又握紧背在身后,告诉自己稍安勿躁。十一年他都熬过来了,这一点时间又算得上什么。最绝望的从来都不是等待,而是连等的希望都没有。

    这一夜洛婉兮睡得颇好,大抵是陆家那边终于有音讯了的缘故。

    到了第四天,前来祭拜的宾客也渐渐少了,子孙也不必时时刻刻跪在灵堂前,可以轮着休息下。这个下午轮到洛婉兮守灵,她正跪在火盆前烧着纸钱。

    余光见一双脚站在她不远处,同时也察觉到那一道不可忽略的视线,便缓缓抬起头来,正对上江枞阳的眼。

    江枞阳满面风尘,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像是好几日都没有合眼过的模样,看着洛婉兮的目光复杂难辨,似乎有千言万语融在里头。

    洛婉兮一时说不出话来。

    闻讯赶来的洛大老爷见此一幕,心里咯噔一响。江枞阳对洛婉兮的心思,他早就知道,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引发误会,立即上前:“有失远迎,还请南宁侯勿怪!”

    江枞阳回神,看向走近的洛大老爷抬手一拱,沉声道:“听说老夫人走了,便来上一炷香。”他来上一炷香并不为过,可洛大老爷一回想他方才看着洛婉兮的神情以及洛婉兮的怔神便觉眼皮乱跳。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可能,江枞阳爱慕洛婉兮,那么洛婉兮对江枞阳呢?

    洛大老爷不动声色的打量江枞阳,英俊挺拔,眉峰刚毅,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还有爵位在身。他还记得早些年,江枞阳救过洛婉兮。

    越想洛大老爷心越沉,然面上分毫不露,待他上过香,便引了他离开灵堂。

    他一走,洛婉兮就悄悄松了一口气,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一更的梆子敲过了,桃枝和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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