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南宁侯心下一沉,果然来了:“乃臣次子,”又解释:“因长子有腿疾,故臣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眼下既然他已经痊愈,世子之位自然该交给他。”

    嫡长子继承爵位天经地义。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不主动提,皇帝也要开口,还不如自己开口,还能留下几分颜面。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长幼有序,合该如此!”他老人家作为嫡长子却被庶出的弟弟篡了位,可以说废长立幼是他的一片逆鳞。

    见着了故人之后,忆起了自己的峥嵘岁月的皇帝兴致颇高,还考校了江枞阳,见他举止恭谨,对答如流,大喜令他留在拙政园陪驾,方下去休息。

    诸人恭送走皇帝,也三三两两的离开,视线若有若无的在南宁侯父子俩身上绕过。

    南宁侯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江枞阳,才发现长子竟然比他还高了小半个头,这是他以前从没发现过的。

    南宁侯仔细回忆了下,恍然,从前在他面前,这儿子总是弯腰躬背低头,不像这会儿抬头挺胸。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凝在江枞阳的右腿上,忽见他往前走了一步。

    南宁侯猛然抬头,就见江枞阳对他微微一笑:“父亲,我的腿好了,您高兴吗?”

    南宁侯缓缓的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道:“为父自然高兴!”到底年轻呢,以为攀上杨炳义就能扬眉吐气了。

    江枞阳眉峰不动,似乎没有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毫不避让的回视南宁侯:“那我便安心了,来之前生恐惊到您。”

    南宁侯眯了眯眼,正想说什么,余光瞄见一人,收回手一拱,恭敬道:“凌大人!”

    江枞阳回头便见被大臣簇拥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凌渊,冷峻清隽,不怒自威,垂下眼行礼。

    凌渊嘴角勾起一抹薄笑,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江枞阳,当初在南宁侯府他都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