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

    洛婉兮便派柳枝去通知洛老夫人和吴氏,叮嘱:“缓缓说,别吓到祖母。”

    柳枝应了一声后福身告退。

    “二表姐不会有事吧!”白奚妍担心。

    洛婉兮给洛婉如把过脉,再看她反应,十有**是吃了巴豆这类东西,大问题不会有,就怕脱水,这就可轻可重了,对桃枝道:“你去找个管事,就说要死人了,让他们把府医派过来。”她就不信,江翎月胡闹,整个南宁侯就没其他明白人了。

    事实证明南宁侯还是有人知道轻重的,没等桃枝出院子,府医和医女就匆匆而来,是武达派人去找的。

    两股战战的洛婉如被暮秋搀扶着出来,府医诊脉过后,神色略有些纠结了,他是南宁侯府供奉的郎中,而人在南宁侯府做客吃了泻药,这就尴尬了。

    “我二姐是不是吃了巴豆!”洛婉兮语气笃定,又淡淡道:“我读过几本医术。”

    双腿发软的洛婉如心里便有猜测,一听那还得了,险些炸了,有气无力的喝骂:“巴豆?巴豆!肯定是江翎月害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才说完又抱着腹部奔向净房。

    府医不甚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没回话。

    片刻后,洛老夫人和吴氏闻讯赶来,同时而来的还有南宁侯夫人和江翎月。

    见着南宁侯母女,洛老夫人脸色铁青。

    南宁侯夫人也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她倒想把女儿摘出来,可这一桩连着一桩的,她自己都没法昧着良心开口说是意外,又有南宁侯打发来人说了给洛家一个交代。

    南宁侯夫人只能想到因为今儿的贵客。洛家嫡长女是凌渊堂侄媳妇,这一层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南宁侯夫人推了推女儿,板着脸道:“还不向婉如道歉。”南宁侯夫人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对洛老夫人强笑:“月儿被我宠坏了,没个轻重,可这孩子真没什么坏心思。”

    江翎月不满的扭了扭身子,心不甘情不愿道:“对不起!”

    洛老夫人脸色更难看,气得整个人都打起摆子来,怒极反笑:“江大姑娘这句对不起,我们洛家可受不起!来人!把二姑娘抬上,咱们家去,这寿酒老婆子不敢喝了!谁知道有什么要命的东西在里头。”

    闻言,洛婉兮扶着洛老夫人就往外走。

    这是要翻脸!

    南宁侯夫人脸色僵硬,马上就要开席了,洛家人要是这节骨眼上走了,不用等到明儿,今天就能闹的满城风雨,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传出去,女儿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南宁侯夫人心头大急,抢步上前拦在洛老夫人面前:“表婶息怒!月儿她……”才开了个口,就见洛老夫人突然摇晃了一下,紧接着捂着胸口往后栽。

    何妈妈却不能由着她冤枉人,否则是要寒了人心的:“姚黄和您说过,您当时还点头说知道了。”只是心思明显在其他事上,态度敷衍,可何妈妈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一点都没听进去。

    洛婉如愣了下,茫然道:“说过了?”

    何妈妈点了点头。

    洛婉如尴尬的捋了捋头发,不自在的对姚黄道:“那你起来吧。”

    姚黄起身谢恩。

    洛婉如不好意思看她,撇开视线,瞄到了噤若寒蝉的暮秋,要不是她多嘴,哪有后面的事,喝问:“你怎么不提醒我?”她忘了,然作为她大丫鬟的暮秋怎么能忘。

    暮秋噗通一下跪下了,白着脸道:“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样的事若她知道了怎么可能忘记。

    洛婉如狐疑,看向何妈妈。

    何妈妈木着脸:“老奴记得姚黄说的那会儿,暮秋出去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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