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话。

    洛婉兮揉了揉眉心,嗯了一声。

    见姜汤喝完了,桃枝捧着九格瓷盒递到洛婉兮跟前,让她去去嘴里辛辣:“姑娘尝尝这阿胶芝麻核桃糖,上午刚做好的。”

    洛婉兮捏了一块吃:“不错,给表姐那送一些。”笑了笑又道,“二姐那就算了,她正吃着药,免得相冲!”

    桃枝脆脆的应了一声,眼珠子一转:“那边的消息,今儿清芷院又换了一批瓷器,谢府医离开时额角带着伤,是二姑娘失手砸伤的。”自从知道洛婉如来者不善,洛婉兮就命人暗中留意那边的动静。她在祖宅长大,又协同管家多年,指使两个小丫头并不难。

    洛婉兮动作一顿,垂了垂眼,问:“是那疤消不了了?”这一阵,洛婉如三五不时的砸东西泻火,可砸到人却是第一次,还是谢府医。

    “没打听到,可想着只有如此,二姑娘才会失了分寸。”桃枝道。府医可不是奴才,那是自由身,随时都能离开。何况谁能保证自己没个头疼脑热落到府医手里,所以哪怕是洛老夫人对谢府医也十分客气。

    洛婉兮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虽然不厚道,但还是想说,偶尔老天爷还是靠谱的。只是,洛婉如容颜有损,怕是更不会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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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芷院内气氛凝滞,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低眉敛目地站在一旁,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好不令主子留意到。

    洛郅负手立在那,铁青着脸,嘴唇抿成一条薄线,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而洛婉如则是捂着脸大哭。

    事情的起因是洛郅一回来就被人告知洛婉如大发脾气砸伤了谢府医。洛郅忍不住训了她几句,她脸上的伤可能留下疤,洛郅心里也不好受。

    然而自从受伤后,洛婉如一系列行为委实让洛郅不满。祖母为她的事病成那样,可她眼里只有自己的伤了,几次探望都敷衍了事,当谁看不出来。自己说了她,她还是屡教不改。洛郅想不明白,洛婉如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自己从来都没了解过这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