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好呢!可你看看我现在活成什么样了,我十八岁就守寡,整日里要受白家那老太婆刁难,被她指着鼻子骂扫把星。妯娌小姑都欺负我没男人撑腰,就是暮霖和妍儿也因为没爹从小被人怠慢。”
洛老夫人直愣愣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歇斯底里的白洛氏,忽觉胸口一阵绞痛,眼前一黑,一口气上不来,登时往后栽去。
“外祖母!”白奚妍失声惊叫。
跟到帘外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洛婉兮猛然一惊,飞奔入内,就见洛老夫人仰面躺在炕上,整张脸透着不详的青色。
骇得洛婉兮几欲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府医,快去请府医!”
白洛氏的腿一下子软了,踉跄几步后瘫软在地,嘴唇剧烈的哆嗦起来,似乎想说话,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白的丁点血色都没有。
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所有人都心急如焚的围着洛老夫人。
不一会儿,府医来了,何氏也来了,瞥一眼失魂落魄的白洛氏,何氏目光一闪,令人扶着她去了一边,这么瘫在那儿成何体统。
施氏过来后,见两位府医围着洛老夫人转,也没自己插手的地,便急急问洛婉兮:“到底怎么回事,母亲怎么会晕了过去!”
心慌意乱的洛婉兮看一眼坐一旁泥塑木雕似的白洛氏。
施氏心领神会,想来是为了白奚妍那桩婚事,白洛氏说了什么话刺激了洛老夫人。
大半个时辰后,何氏命人拿着洛大老爷名帖请来的御医也到了,片刻后两位府医一位御医俱是神情凝重地对匆匆赶回来的洛大老爷点了点头。四人便出了屋,洛婉兮那颗心瞬间坠落至谷底,一股冰寒顺着脊椎骨爬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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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满园翠色,生机勃勃的景象,洛大老爷身子晃了晃。眼疾手快的叶御医一把扶住他,不无同情:“洛侍郎保重。”
洛大老爷苦笑,母亲未至花甲,竟已是思虑太甚,油尽灯枯。
叶御医道:“若好生调养,许是能过了这个冬天,万万不可再让老夫人动怒动气,否则……”
洛老大爷在他未尽的话语中打了个寒噤,抹了一把脸,抬手一拱诚恳道:“家母身子有劳叶御医费神了。”
“洛侍郎客气了,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客气了几句,洛大老爷命人带着叶御医下去开药方。
他自己在屋外在了片刻,定了定神后方入内,一踏进屋子便受到所有人注目。
望着那一张张或担忧或紧张的脸,洛大老爷如炬的目光定在角落里的白洛氏身上。
白洛氏悚然一惊,心跳漏了一拍,眼见洛大老爷一步一步走来,她心跳如擂鼓,只觉那颗心几乎要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跳出来。
停在白洛氏三步外,洛大老爷冷冷质问:“你到底说了什么,把母亲气成这样?”
噤若寒蝉的白洛氏头越垂越低,支支吾吾:“我……我……为着妍儿的婚事,我和母亲拌了几句嘴,大哥,我真不是故意,要知道,我肯定不会——”
“我问你你到底说了什么!”脸色铁青的洛大老爷打断白洛氏无用的解释。
白洛氏张了张嘴,那些话,叫她怎么开口,至今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说了那样的话,惶恐不安的白洛氏只能泪流满面。
“当着母亲的面你敢说,对着我怎么就不敢了。”洛大老爷见她不说话,讥讽道。
白洛氏眼泪流的更凶。
满心失望的洛大老爷转过身,看一眼跪在床头茫茫无措的白奚妍后,看向颜色如雪的洛婉兮,放缓了声音:“婉兮,到底这么一回事?”
闻言白洛氏倏地一颤,猛然抬头看向洛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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