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然而生,拽紧了双拳质问:“他想干什么,想杀人吗?”

    领路的婆子赔笑:“误会,误会,四少爷年幼调皮不懂事。”

    洛婉兮捡起蚕豆大小的铁丸,冷声道:“四少爷不懂事,伺候的人也不懂事,这东西一个不好,是要出人命了,去年刘家小公子瞎了眼的教训还不够。”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一头的传来争执声,江衡阳见没射中还想再射,他身边的人却不敢由着他,毕竟来者是客,洛家也不是小门小户,真有个什么好歹,头一个挨罚就是他们。

    听着童声童气的一声声我要给姐姐报仇。再看之前摔倒在地的少年勉勉强强爬起来之后看也不看在场众人一眼,一瘸一拐的艰难离开。又想到还有人因此瞎了眼,洛婉如再也忍不住,冷笑:“贵府的待客之道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是不敢待了。”指了渐行渐远的少年:“像他这样伤了腿是轻的,就怕我是下一个瞎眼甚至丢命的。”说完甩袖离去。

    吴氏唉了一声,又听洛婉兮竟然细声细语道:“五婶,咱们把礼单放下就回去吧,”心有余悸地瞄一眼张牙舞爪的江衡阳:“下次再来看望江表妹便是,总不能探一场病就带一身伤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

    吴氏懵了下,说实话她也是不敢待了。眼下她都怀疑南宁侯府是故意的,故意让年幼的儿子替女儿出气,最后用孩子年幼敷衍过去,这事,吴氏觉得南宁侯夫人还真干得出来,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想想刚才无声无息离去的少年,江枞阳,南宁侯府正儿八经的嫡长子,却在七岁时不慎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世子之位也摔没了,哪能让个残废做继承人。多少人暗地里说是南宁侯夫人这个继母动的手脚。要是洛婉如有个好歹,她回去怎么向老夫人交代,还有京城的大房。吴氏打了个激灵,示意丫鬟把礼单递给江家婆子,抬脚便走。

    这下轮到那婆子傻眼了,要是让洛家人就这么走了,以后谁还敢上门,当下赶紧小跑着追上去挽留。

    “陆兄不愧是凌阁老高徒,文思如泉涌,下笔如飞。”这话五分奉承五分真心,君不见场上还有人对着一片空白拧眉沉思。陆钊是第一个离席的,固然是因为他对这场比赛并不十分在意,毕竟凌渊既是他姑父又是他师父,他不需要靠一首诗打动凌渊,但能在这点时间内写出一首诗,他自问没这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