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去二姑那了。”
施氏摆了摆手:“不去,不去了,也不差这一两天。”想着马车也坏了,隐约记得附近就有一家医馆,遂道:“咱们先去医馆把你这伤处理下,顺便等她们回去驾一辆新马车来接。”
洛婉兮便点了点头。
施氏又吩咐人留下善后,遂带着洛婉兮前往医馆。
到了医馆,要了一个房间,施氏和洛婉兮入内检查身上可有暗伤,瞧着洛婉兮膝盖腰间的青青紫紫,她生的白皙,这伤就越发骇心动目,施氏心疼的眼都红了:“前儿差点被砸了,今儿摔成这样,七月果然不该出门的,”又突然道:“待你好了,咱们好好去庙里烧柱香。”施氏觉得这侄女委实多灾多难。
洛婉兮苦笑,她也觉得自己这一阵太倒霉。忽然睫毛一颤,似乎自己只要遇上凌渊就没好事。
第一次遇见他,她们被江翎月欺负,她翻窗跳墙出去搬救兵。
第二次遇见他,自己险些被松动的招牌当场砸死。
第三次遇见他,马匹受惊,差一点就撞死了。
原来不是京城克她,是他凌渊克她!理了理鬓角,洛婉兮觉得自己应尽可能的避开他,最好永生不见,如此自己这一生应该能寿终正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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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陈铉见江枞阳往冷清的胡同里走,心念一动,猜到他的打算,只这事到底是他理亏,要是成了事还罢,偏偏叫凌渊截了胡。
想到这,陈铉又叹了一口气,意兴阑珊的跟着他走进胡同深处。
四周空无一人,江枞阳缓下脚步,解下腰间的佩刀随手抛在一旁。
见他动作,陈铉停下脚步,也将兵器卸了刀,转了转手腕:“我知道你想揍我,可我这人吧,真做不到打不坏手,”眉头轻挑,懒洋洋一笑:“说来咱们上次切磋还是去年的事,那次输给你,我这半年也没少练。”
江枞阳看他半响,冷笑:“你倒有自知之明。”话音刚落,起脚横扫,卷起一阵风。
陈铉早有防备,侧身一闪,抬手格挡,另一手直击江枞阳面门。
江枞阳头一侧,堪堪避过,顺势击他左胁。
胡同内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伴随着拳头打在*上闷声。奉命保护陈铉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救主。没等他们抓耳挠腮做出决定,不远处的动静便停了。
陈铉靠在墙上,抹了一把嘴角,望着手上的血,怒瞪江枞阳:“说好不打脸的。”
直直立着的江枞阳陈述事实:“是你先打脸的。”
陈铉理直气壮:“我没打着。”
江枞阳嗤笑:“躲开了怪我!”
陈铉一噎,忽的笑起来,顺着墙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抽了一口凉气:“混蛋!你用得着这么用劲吗,我觉得我内脏都被你踢破了。”又看江枞阳纹丝不动地站在那,想起自己打实的那几拳,盯着他的胸口怪笑:“这儿有没什么外人,你硬撑什么!”
江枞阳垂了垂眼,看着隐隐发疼的左肋,默不做声。
一坐下陈铉就觉得自己浑身都痛起来,他觉得肯定青了,越想越恨:“是出了点意外,可你至于下死手吗?我这都是为了谁。”
江枞阳脸色一沉:“人命关天!”
陈铉翻了个白眼:“便是你来不及出手相救,今儿也没遇上凌渊,我的人也绝不会让她出意外,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江枞阳气极反笑:“你若靠谱,能出这种馊主意。”
陈铉不以为耻:“英雄救美,招数虽老,实用就好!”一脸了然的看着江枞阳:“谁让你看中了人家姑娘,可人姑娘家里看不中你。”
江枞阳脸阴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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