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们赵氏还是会严惩他,并择日让他去陈氏山门,跪在陈氏玄墨老祖灵前忏悔个三天三夜。”
陈道远也摆足姿态,反向劝慰道:“志海兄,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一番拉扯后。
赵志海终于在陈道远的“谅解”和“劝慰”下,带着负荆请罪的赵君飞离去,并不停表示赵氏一定会给陈氏一个交代。
赵君飞临走之前,眼角余光恰好瞅见了人群中的陈景运,不由嘴角挤出了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陈景运面色沉静而坦然,对于赵君飞这等死不悔改的性格,也早就有所预料。
“什么人嘛~!”王芊芊狠狠地朝赵君飞的背影啐了一口,“明明错的是他,倒像是别人对不起他一般,幸好我王芊芊眼光毒辣,看人很准。这家伙和景运公子一比,就是烂泥地里的牛粪!”
她孤身一人在修行界闯荡,各式各样的人见得多了。
先前在玄墨老祖丧礼上,赵君飞也试图主动接近她,她一眼就瞅出那小子眼神猥琐,立马躲他远远的。
陈景运瞅了她一眼:“你这马屁拍得挺清新脱俗,记你一功。”
“多谢公子。”王芊芊顿时眉开眼笑,“这一功能不能折现?”
“呵呵,伱说呢?”陈景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分开人群,与四叔陈道远汇合。
不待他开口,陈道远便面沉如水地摆了摆手:“景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和芊芊姑娘随我来。”说罢,便往楼内走去。
“是,四叔。”
陈景运和王芊芊行了一礼,紧跟其后。
到了锦泰楼的会客厅中,四叔陈道远端起一壶茶,狠狠地灌了两口,一副心不平气不顺的样子。
“四叔。”陈景运劝说道,“这几天您尽管没说,我也能感受到很多事情并不顺利。不过这也十分正常,毕竟太爷爷去了,三大修仙家族中,就咱们家只有一位筑基期,话语权自然会减弱。”
“不过您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无条件与你站在一起。”
“没错。”王芊芊笑得十分开朗,“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氏再怎么着也是地方豪强,比我这样连房租都交不起的散修强太多了。”
“也对。”陈景运认同道,“芊芊姑娘都艰难成这样了,还是会笑着面对自己的人生,努力追求着自己的理想。四叔,这一点咱们要和芊芊姑娘学习。”
陈道远的脸色也释然了不少,笑着说:“我就是被气到了,爷爷在世时,那帮人是一個嘴脸,爷爷死了,又是一个嘴脸。虽不至于撕破脸皮,可那副贪婪相却是一览无遗。”
一说到这里,陈道远又是叹了一口气:“景运啊,这一次是四叔无能,给你带来了麻烦。”
“四叔,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陈景运忙追问道,“是不是今天又出什么事了?”
“唉!”陈道远叹息道,“南岳赵氏和岭北郑氏,已经私下达成了共识,认为咱们沧夷陈氏利益分配过多,与如今的实力不匹配。”
陈景运并不奇怪,颔首宽慰说:“我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如今三大家族中,就咱们陈氏实力最弱,适当让出些利益也很合理。等咱们实力强了,再重新分配便是了。”
郑赵两氏如今都有两位筑基期,陈氏没了陈玄墨这个筑基后期撑腰,自是不能跟他们硬刚。
“话虽如此,可郑赵两氏胃口不小啊。”陈道远苦笑道,“他们提议,年轻一代才是未来的顶梁柱,不如挑选年轻一代的精英在擂台上一决胜负,根据结果重新分配各族利益比例。”
年轻一代的精英?
陈景运表情微微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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