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班恒:……

    “你去哪儿?”

    “我去见一见你口中的那位皇帝私生子。”班婳拿起架子上狐裘斗篷,就要出门去。

    “姐,”班恒叫住班婳,“你跟容瑕真要在除夕前成亲?”

    “日子不是已经定下来了?”班婳站在大铜镜前,对着镜子系好斗篷绳子,面上并没有对这桩婚事的排斥,“陛下急着要我们成亲,难道我们还能拖?”

    “之前说好二月是好日子,转头提前了两个月,陛下这么急究竟图什么?”班恒语气里有些不满。

    “也许图冲喜?”班婳戏谑道,“民间不是经常有这样的么?家里长辈患病,便让后辈成亲带来喜气冲走病气。”

    “那也是要后辈成亲才行,你跟容瑕又不是陛下的儿子女儿,冲的哪门子喜?”班恒对他姐这种不靠谱的玩笑话嗤之以鼻,“外面还下着雪,你别骑马了。”

    “知道啦,”班婳拉开房门,回头对班恒道,“对了,你别忘了把拳法练一遍。”

    “行行行,你快去见你未婚夫去,”班恒摆了摆手,显然对练拳脚这件事极不感兴趣。反正容瑕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以后他若是敢做对不起他姐的事情,他这身拳脚功夫,怎么也能打过容瑕吧?

    京城的雪往往很大,而且一下就下好几天,路上行人比以往少了很多,班婳坐在柔软暖和的马车中,手里还捧着暖手炉,听着叮叮当当的马铃声,她有些不耐地掀开了车窗帘子。

    街道上的行人,各个揣手缩脑,有卖炭的,有卖油的,还有卖年画毛皮肉食的,她呼出一口白气,恍然惊觉,原来又是一年快要过去了。

    角落里还有头上插着草标,被人拿来贩卖的童男童女,班婳移开视线,把帘子放了下来。

    近来京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贩卖孩子了,她皱了皱眉,连京城都这个样子,其他地方又该是何等艰难?

    成安侯府离静亭公府并不太远,当马车快要到成安侯府的时候,便停了下来。班婳掀起帘子看了一眼,“怎么停在这?”

    “郡主,前面停了几辆马车,这儿被堵住了。”

    班婳掀起帘子走出马车一瞧,可不是停了好几辆马车么,瞧这些马车的规制,乘坐马车的人品级恐怕都还不太低。她把暖手炉递给马车旁的护卫,从丫鬟手里接过另一个手炉,踩着车凳走下马车,看着地上被踩得脏污的雪地,看来到成安侯府的人还不少。

    “罢了,还是回吧。”班婳最不爱跟这些人打交道,转头就打算回去。

    “小的见过郡主。”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厮一溜小跑来到班婳面前,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一个大礼,“您往里面请。”

    班婳站在马凳上,朝几辆马车抬了抬下巴,“你们家侯爷这会儿有时间?”

    “这会儿别人来,不见得有时间,但是您过来,那定是有时间的,”小厮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侯爷早已经下过命令,若是郡主来,一定要第一时间把您给迎进去,若是有半分懈怠,便让小的们自己收拾包袱离开侯府。”

    “胡说八道,”班婳笑道,“你们家侯爷,是这般不讲理的人?”

    “侯爷平时挺讲理,可是遇到您的事儿,便没理可讲了,”小厮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扭头看了眼提班婳撑伞的婢女,忙低下头不敢多看,郡主身边的丫鬟都这般容颜出色,让人瞧见连眼睛都花了。

    容瑕坐在正厅里,与这几位大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眼前这几位,都是比较拥立太子的,太子被软禁在东宫以后,这几位大人一直在为太子奔走,直到宁王大肆打压太子一脉的官员以后,他们才有所收敛。

    这些人的来意不用开口,容瑕就明白,无非是听说了外面那些流言,想要他这个“私生子”帮着正统太子在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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