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迎新人咯。”

    “英雄慕佳人,应该的,应该的。”

    宾客们发出善意的笑声,找着相熟的朋友谈天说地,倒也热闹。

    一路上吹吹打打,撒出去的糖果被看热闹的小孩们哄抢干净,容瑕骑在马背上,只觉得今天的天也蓝,地也阔,就连树叶上挂着的冰凌也晶莹可爱。

    “新郎官,新郎官娶新娘子咯。”

    小孩子们围着迎亲队伍跑来跑去,鼓掌看着新郎官身上好看的衣服,还有威风凛凛的大马,还有长长的迎亲队伍。大人们从迎亲队伍的规模上辨认出,这定是哪个大人物迎亲,担心自家小孩冲撞到贵人的好事,他们忙把小孩拖了回来,躲着远一些再细看。

    那马鞍上镶嵌的是什么,宝石么?

    还有跟在新郎官后面的那些年轻公子们,不知道是哪些人家的贵公子,长得可真俊,身上的布料也稀罕,瞧着跟云霞的。

    “成安侯,”一位文雅公子看了眼天色,“现在过去会不会有些太早?”

    “不早,”容瑕意味深长道,“等把新娘子接出来,时辰就刚刚好。”

    大家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到了班家以后,他们就明白过来了。

    好不容易进了大门,到了二门的时候,又受到了一群人的阻拦,福乐郡主的交友实在太辽阔,能文善武的姑娘都有,一群优雅的贵公子最后几乎是求着叫姑奶奶,才挤进门去。

    “不是说成安侯在京城中最受女子欢迎吗?”一位贵公子理了理自己身上被扯得皱巴巴的锦袍,心有余悸道,“可是这些姑娘们,分明是不想成安侯娶走福乐郡主啊。”

    想到那些彪悍的女子,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身为男人,要想娶一个心仪的女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幸好今日来得早,不然定会误了吉时。

    “郡主,新郎官已经到了二门了。”婢女走了进来,见班婳还坐在床头,凤冠还放在一边,她忙道,“您快些准备吧。”

    班婳站起身,推开房间的窗户,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

    “郡主,”女官面色一变,“您可不能下地。”

    “是人就要下地,”班婳笑了笑,张开掌心,仍由阳光落在指缝间,“规矩这种东西,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有没有用,好不好,只有自己清楚。”

    班婳与容瑕这桩婚事的媒人是云庆帝,不过他这个媒人不可能亲自来静亭公府,所以这个被安排过来的女官,也充当了媒人这种角色。听到班婳这种听起来有理,实际上有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她愁得肠子都打结了,但是她不敢得罪这位,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郡主,”常嬷嬷走到班婳身边,对她福了福身,“您心中还有顾虑?”

    班婳听着外面的热闹身传了进来,看了眼院子外的石榴树,缓缓摇头:“凤冠拿来。”

    容瑕在迎亲团的帮助下,终于突破层层突围,走进了班婳居住的院子。迎亲团的贵公子们站在院子外伸头张望,却不好进去。

    守在门外的人是班恒,他穿着紫色锦袍,本该是喜庆的时刻,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

    “成安侯。”

    “恒弟叫我君珀就好。”容瑕对班恒行了一个礼。

    班恒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门,“我不用你写什么催妆诗,反正我们家也没人对诗感兴趣。”

    站在院门外的众人有些尴尬,班世子你这么直接,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我姐是个很好的姑娘,你若是被她当成了自己人,她就不会辜负你,”班恒语气有些哽咽,“她真的很好,你别让她吃苦。”

    容瑕后退一步,郑重地给班恒行了一个礼:“请妻弟放心,我容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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