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跟着我,我四处走走 。”

    “公子……”

    “我说的话没用?”

    “属下不敢。”

    石晋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出了城,在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个山坡头,这里正好能够看到白首园的正门。

    冬日的阳光没有多少温度,寒风吹在石晋的脸上,冰凉得犹如针扎,他跳下马背,看着花轿进了行宫大门,看着长长地望不到头的嫁妆队伍,一点点抬进行宫大门,但是却怎么也抬不完。

    他吸了一口凉气,看了行宫最后一眼,牵着马走下了山坡。

    山坡下,他遇到了一个熟人。

    “谢二公子。”他面色淡淡。

    “石大人。”谢启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石晋,他愣了片刻,朝石晋行了一个礼。

    石晋冷淡地对他点了点头,骑上马背准备离开。

    “石大人怎么会在这里?”谢启临看着离他不到七八丈远的嫁妆队伍,忽然道,“难道是来看风景的?”

    石晋冷笑:“谢二公子又为何而来?”

    谢启临看着嫁妆队伍,微微垂首:“自然是为了赏景而来。”

    石晋冷笑一声,鞭子抽在马儿身上,马儿便飞驰了出去。

    谢启临并没有在意他的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眼前一幕与他没有多少关系,又仿佛前方有一场世间难寻的美景。

    严家。

    严甄拿着书临窗看书,当喜乐声从街外传到院内的时候,他正在念“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被喜乐声打断,他放下手里的书,对身边的小厮道,“都快过年了,有哪户人家准备成亲?”

    小厮摇了摇头:“公子,小的不知。”

    严甄闻言笑道:“既然不知,便罢了。”

    小厮低下头不敢说话。

    “你下去,我看书不爱用人伺候。”

    “是。”

    严甄苦笑,小厮不知道,他心里却是清楚的。

    腊月二十八,成安侯与福乐郡主大婚之日,他躲在这个院子里,不过是装作不知,难道心里真的能当什么都不知道么?

    “郡主,”一位全福太太把红绫的一端递到了班婳手里,班婳走出花轿,站在花轿前没有动。

    “婳婳,”容瑕握住她的手,“随我走。”

    班婳手指弯了弯,任由容瑕握住了她的手。

    她什么也看不见,有人扶着她走,至少不用摔跤。

    容瑕父母已经过世,所以拜高堂的时候,本应只拜两人的牌位便是。但是在场的宾客发现,这两个牌位中间,还放着一枚私人印鉴。

    身份普通的人不认得,但是身居高位的人却认了出来,这是陛下的随身印鉴。

    人家儿子成婚,拜天地拜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陛下把私人印鉴摆在中间,是几个意思?

    原本还觉得容瑕是陛下私生子这种说法十分荒唐的严晖,看到那个印鉴以后,忽然觉得,或许最荒唐的猜测,才是最后的真相。

    容瑕……竟然真的是皇室血脉?

    大月宫中,云庆帝道:“王德,这个时辰该拜高堂了么?”

    王德笑道:“回避下,吉时已经到了。”

    云庆帝顿时安心下来。

    只要容瑕与婳丫头拜了他的印鉴,他这一身晦气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病痛不再。

    他早向身边那些太监宫女打听过,民间最有用的便是这种冲喜方法。

    想到自己即将摆脱病痛,云庆帝脸上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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