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有什么话不敢说,不可说的?”

    太子跪下道:“父皇您千秋万代,儿臣愿意做一辈子的太子。”

    殿内安静下来,太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就是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没有哪个帝王能够千秋万代,朕也一样,”云庆帝神情莫测,“你起来回话。”

    太子站起身,看着父皇苍老的容颜,还有灰白的头发,想起十几年前,父皇捏着他的手,教他一笔一划写字的画面。他不忍父亲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心情,二弟做的那些事,确实太过了些。

    “还没有想好怎么替你二弟掩饰?”云庆帝把手里的一道奏折扔到太子怀里,“老二搬到宁王府还不到十日,就有三个下人失足摔死,你若是还替他隐瞒,是不是要等他把人杀光以后?!”

    “父皇息怒,儿臣已经劝慰过二弟了,”太子见云庆帝气得脸都白了,上前轻轻拍着云庆帝的背,“有什么话您慢慢说,不要把身体气坏了。”

    “哼!”云庆帝冷笑,“他派兵镇压灾民,有效果吗?”

    他可以不在意一些贱民的性命,但是他却很在意自己的儿子做事没脑子,身为高位者,应该有最基本下决策能力,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还能成什么大事?

    太子面色顿时黯淡下来:“儿臣已经想办法安抚各地灾民,不会出现太大的乱子。”

    “朕知道了,”云庆帝摆手,“你退下。”

    “父亲,二弟尚还年幼,您再给他几个机会……”

    “太子,”云庆帝打断太子的话,“朕十五岁的时候就知道,怎么才能成为一个皇帝,怎么治理一个国家。身为帝王,可又凭借爱好偏宠一些人,但若是过了这条底线,那便是昏君。”

    “朕不盼你成为一代明君,至少不要因为偏心自己人酿成大祸,最后遗臭万年,”云庆帝摆手,“你退下好好想想。”

    “是。”太子面色惨白地走出大月宫,半路上遇到了来给皇后请安的谢宛谕。

    “太子殿下。”谢宛谕见太子面色不好,就知道他又被父皇斥责了。

    “弟妹。”太子略看了谢宛谕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没有半分的冒犯。

    谢宛谕想,太子实际上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只是性格太过温和了。她福了福身,“太子殿下,弟媳有一句想要告诉你。”

    “什么?”

    “我发现宁王近来情绪越来越不太对劲,我担心他身体出了一些问题,”谢宛谕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过我们家王爷不太喜欢跟我说他的事情,我若是劝他去看看太医,他也是不会肯的。”

    “你的意思说,二弟近来性格越来越不好,是因为身体不好?”太子双眼一亮,仿佛替蒋洛找到了犯错的借口。

    “或许吧,”谢宛谕有些同情这位太子了,他至今都还不知道,他之前因为与后妃不清不楚被陛下软禁,并不是巧合,而是蒋洛特意设计的。他还在替蒋洛开脱,却不知道蒋洛把他当作眼中钉,不拔除绝不甘心。

    这两兄弟真有意思,明明同父同母,性格却南辕北辙。

    “多谢弟妹告知,”太子想了想,“我会与母后商量此事的。”

    “有劳太子了,”谢宛谕脸上顿时露出感激的神情,“若是您与母后劝一劝他,他定会听你们的。”

    太子苦笑,只怕他的话,二弟也是不想听的。

    “对了,之前宫里的发生那个误会,太子解释清楚了吗?”谢宛谕状似无意道,“我相信太子不会做这件事,为了这点小事与陛下产生误会,也不划算。”

    听谢宛谕提起当日那件事,太子脸上的笑意终于绷不住了。

    被软禁在东宫以后,他无数次回想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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