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忍不住脸颊微红。

    “拿衣服来,我起了。”

    婢女们鱼贯而入,伺候着班婳擦身更衣,如意上前把郡主一头青丝理到身后,手指不小心碰触到对方脖颈上的肌肤,她有些恍惚地想,天下男儿再俊美,也不及郡主这一身如雪的肌肤让人移不开眼。

    她若是贵族男子,定要求取郡主,日日宠着她,只求她日日展颜。偏偏京城那些伪君子,明明每次见到郡主便移不开眼睛,偏偏扭头又说什么石姑娘才是真正的美人。

    那为什么郡主与石姑娘同时出现的时候,他们的眼珠子都黏在郡主身上,眼瞎么?

    还不等婢女把头发擦干,班婳便已经趴在床上睡沉了过去。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宫里来人说陛下要宣她跟班恒两人,班婳才起床临镜梳妆。

    班婳也不知道陛下宣她干什么,不过当她与班恒走进大月宫正殿,看到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长青王后,就大致猜到了一点。

    “臣女见过陛下。”

    云庆帝看着离自己三四步远的小丫头,她的眼睛还时不时往长青王身上晃悠,便道:“婳婳,你看什么呢?”

    “陛下,长青王殿下怎么了?”班婳看了看长青王,又看了看云庆帝,“您骂他了?”

    “朕哪儿舍得骂他,还不是一些心思阴险之辈,来坏我兄弟二人的感情,”云庆帝状似无意道,“当日你也在场,说说那八哥是怎么回事?”

    “八哥?”班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臣女也不太清楚,那天长青王殿下兴冲冲地带着臣女跟弟弟看八哥,哪知道这只八哥长得丑,臣女就说了句没有陛下您这儿的鹦鹉好看,那八哥就莫名其妙叫起长青王万岁了。”

    云庆帝低头喝茶:“嗯,后来呢?”

    “后来我就回家啦,”班婳往皇帝面前走了一步,“陛下,您可得好好查一查,办这种事的人心眼太坏了。我前段时间见您这里的鹦鹉有些眼馋,还想买一只来养着玩呢,哪知道出了这种事,那我还是不养了。”

    “为什么不养了?”云庆帝见她愤愤不平地模样,心情便好了几分,“难道又是月钱不够了。”

    “陛下,您怎么还提这事呢?”班婳嘴一撅,“这都几年前的事儿了,长青王跟王公公还在呢,您给臣女留点面子呗。”

    “好好好,不说不说,”云庆帝看向王德,王德脸上挂着一抹无奈的笑,往后退了两步。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敢养鹦鹉了?”

    “这也要怪您,”班婳抬头看云庆帝,“您总是给臣赏东西,升爵位,嫉妒臣女的人可多了,万一哪天有人暗算臣女,让臣女买回一只回说福乐郡主万岁的鹦鹉,那臣女得多冤枉。明明天下的万岁,就只有您一个,臣女这辈子,就让陛下您爱护着就好。”

    “这什么说法,等你以后嫁了人,爱护你的就是你夫君,朕可不做插手小夫妻家事的惹人嫌长辈。”

    “陛下,您可是我的娘家人,要帮我撑腰的。”

    “陛下,成安伯到了。”一个蓝衣太监走了进来。

    “宣。”云庆帝挥手让太监退下,对班婳无奈笑道,“你呀,你呀,整日就想着让朕帮你欺负人了。”

    “您是臣女最大的靠山么,不找您找谁啊。”班婳小声嫡女,声音不大,但是却刚好够云庆帝听见,顿时惹得云庆帝大声笑了起来。

    站在角落里的王德看了眼走进来的成安伯,往左后方移了一小步,头微微埋了下去。

    长青王查到卖鸟人的时候,卖鸟人已经死了,死亡原因是喝多了酒,掉进河沟里淹死的。与他亲近的人都说,那只八哥是他养的,平时十分稀罕,都不让旁人碰一下摸一下。

    可是一个普通的卖鸟人,又怎么会教八哥说“长青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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