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道士受伤了?”班婳跟在容瑕身后,听着惊险离奇的故事,忍不住瞪大眼睛,“那怎么样了?他的师兄来救他了,还是他的师妹来救他了?”

    “是他的未婚妻,”容瑕注意到身后的护卫朝他打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手势,往后望了一眼,继续笑着对班婳道,“未婚妻赶到的时候,天山正下着大雪,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

    “等等!”班婳疑惑地看着容瑕,“道士也有未婚妻?”

    “当然,道门有不同的流派,有些流派是可以成婚的,”容瑕见前方有马车过来,伸手虚环在班婳身边,“小心些。”

    “没事,”班婳见马车上绑着白布,上面还刻着惠王府的标志,疑惑的往马车里看了一眼。

    马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很快帘子掀开,露出身穿麻布孝服的康宁郡主。

    “见过福乐郡主,成安伯,请恕我身上带孝,不能与二位近前见礼。”康宁对两人颔首,似乎丝毫不觉得两人在一起有多奇怪一般,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缕礼貌的笑意。

    班婳回了一礼:“郡主似乎清减了不少,请多注意休息。”她虽然不太喜欢这一家子人,但是见这样一个清秀美人一夜之间便没了父母,后宫的帝后都不待见她,可她偏偏却要进宫居住,瞧着挺可怜,于是连说话的语气都软乎了不少。

    “多谢福乐郡主。”康宁消瘦不少的脸上露出一分真心的笑。

    当她经历过人情冷暖以后,才发现以前遇到的那些冷淡根本不算什么冷淡,现在的日子才让她真正体会到煎熬。往日那些小姐妹,追求她的世家公子,现在对她避如蛇蝎,仿佛只要她靠近他们,就能为他们招来厄运般。

    她的马车一路行来,明明也遇到几个熟悉的人,但他们远远便避开了,仿佛他们从未认识过一般。

    唯有班婳,对她一如往常,甚至还有几分可怜。

    她以前讨厌别人可怜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看到,可是这会儿才知道,能有一个人可怜她,竟也是难能可贵了。

    她看了眼容瑕,对他略一点头,便放下了帘子。

    这已经不是她能够肖想的人,与其念念不舍,不如当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从未对他动过心。

    目送着马车远去,班婳才恍然想起,康宁的马车,竟然是由四匹马拉着,而且那四匹马看起来毫无精神,像是即将被淘汰的老马。她皱眉,“虽说人走茶凉,但是这些人也太过了些,好好一个美人,这才过了多少日子,便被磋磨成了这样。”

    容瑕听着班婳的话,想起秋猎时,她似乎还跟康宁郡主争吵过,她似乎并不记仇?

    班婳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便小声解释道:“我这个人只要当场报了仇,就不记仇。一般被我记下的,都是我没能报复的。”

    容瑕沉默以对,忽然觉得……也挺有道理?

    “你有还没来得及报的仇吗?”容瑕把手摆在身后,一副正人君子地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丝毫不君子,“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班婳眨了眨眼:“这……是不是不太适合你这种君子来做?”

    “我不是君子,”容瑕轻笑出声,“若是做君子的代价是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我要这君子的名声有何用?”

    “那我真说啦,”班婳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能听到她的话以后,才掩住嘴小声道,“我就不太喜欢谢家、石家、阴家某些人。”

    容瑕没有问班婳,为什么会不喜欢她的外祖家,而是道:“谢家行事不周,石家居功自傲,阴家唯利是图,确实各有缺点,难怪你不喜欢他们。”

    身为一个好男人,在女人说不喜欢谁的时候,千万不要问为什么不喜欢,也不要说这家人有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