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刚才见过不久的许御也来了这家馆子吃饭,见到两人面带错愕,犹豫一瞬,还是在两人旁边那张仅剩的空桌子坐下了。
沈琼楼没放在心上,殷卓雍自然更不会上心,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叮嘱她吃慢点别噎着。
沈琼楼:“...”他就是在养娃。
许御频频向这里张望,欲言又止,见两人吃得差不多了才鼓足勇气上前一步,低声道:“王爷,王妃娘娘。”
沈琼楼抬眼看着他:“许县丞有何事?”
许御斟酌了一下措辞,低声道:“我们家搬走后我一直没见过娘娘,臣外出为官经了事之后才明白当初做的事儿实在是大错特错,一直对您心存歉疚,今日见到您了,想向您道一声抱歉。”
她本来以为许御是因为怕她记恨才来道歉的,但看他神情不似作伪,心里难免诧异,挑眉道:“许公子竟转了性子,可真是让我意外啊。”
在她看来许御就是一自负风雅的公子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嫌弃原身容貌,大概觉着只有才貌双全的绝色佳人才配得上他。
许御不复往日的俊雅,面上多了几分风霜之色,倒显得人成熟了些,顿了一瞬才苦笑道:“臣才到陕地不久,家父就让我向总兵的嫡次女提亲,总兵大人...不好说话,将我羞辱一番赶了出去,说我癞□□想吃天鹅肉...我那时候才悟到当初做的事儿有多荒唐可鄙。”
说起来总兵虽言语羞辱他,但到底没对他做什么,他们家当初兴起的风波可比这个要大得多了。
人就是得经过同样的伤害才能知道对别人的伤害有多大,沈琼楼回味着当初刚来之时,原身记忆里的难堪愤懑,缓缓道:“难得许大人能想明白,多少人一辈子也明白不过来。”
许御笑了笑:“臣如今已经娶妻,相貌平庸,身份也不算高贵,但胜在为人贤惠,我也不是个有大能耐的,官做的也一般,和她日子过的甚是平淡,不过臣已经满意了。”
沈琼楼叹了口气,人贵自知啊
他缓了缓道:“臣不求您能原谅,只把歉意倒出来,心里也能放下了。”他说着拱手认真地施了一礼,转身走了。
沈琼楼正想跟殷卓雍感慨几句,他就偏头似笑非笑地瞧过来:“我记得你当初对他穷追不舍过?”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