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表哥,姨太太好。”

    沈老夫人自然知道这是谁,忍不住瞪了沈琼楼一眼。

    殷怀瑜自来熟,把手里的药包一放,自觉坐到沈琼楼右边,喝着茶跟众人一道说话。

    沈琼楼无奈,干脆把前几天王府闹鬼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宋老夫人先是嫌恶道:“这外室也太没规矩了些,一个外室也敢这般张扬?”

    殷怀瑜拍腿道:“还能这样啊,黄鳝血涂于门上阴干,我回去也试试去。”

    沈琼楼忙警告道:“仔细...又罚你。”

    有外人在,她也不好把殷怀瑜的身份透露出去,只好这么含糊一说。倒是宋老夫人先皱起眉,心道这是哪里来的野小子,别不是沈家哪个旁支亲戚吧,怎么这般没规矩?

    她心里鄙夷,言行之中难免带了些出来,沈琼楼心里不知道该替谁捏冷汗,倒是殷怀瑜脸皮厚也没往心上放,照旧喝茶吃点心,反正沈家主家不赶他走就得。

    宋老夫人虽没失礼数,但神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再坐了会儿便带着宋灿起身告辞了,宋灿对沈琼楼倒是相互很有好感,还邀她参加下回诗会。

    沈老夫人待她们走远才福身一礼:“殿下。”

    殷怀瑜笑嘻嘻地起身虚扶一把:“老夫人不必多礼,在宫外就随意些。”

    他说完抓着几包药材胡乱往沈琼楼手里一塞:“不知道你得的什么病,就去药店把最贵的几样各买了几斤。”

    沈琼楼:“...”

    沈老夫人见他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便自己转身回屋了,只叮嘱下人好生照看着。

    沈琼楼把几包药丢开,奇道:“太子今儿个怎么出来了,不用上课吗?”

    殷怀瑜撇撇嘴:“有几个使节团要来,皇上找太傅商议此事,所以我就得假了。”又抱怨道:“你是不知道,新选的那个侍读一开口就是之乎者也,听他说话我就头疼。”

    沈琼楼倒是觉得还不错:“皇后娘娘选的人必然是好的,您又什么不懂的都可以请教他。”

    殷怀瑜眼珠子转了转,又改口道:“倒也是,这人废话虽多了些,但长的还算过得去,学识也渊博,我挺喜欢他的。”

    沈琼楼点头道:“那就好。”

    殷怀瑜又夸了那侍读几句,见沈琼楼只是一味点头应承,心里又不乐意起来,他在她跟前想什么说什么,抱怨道:“你好歹也当过我侍读,听到他好,怎么一点都不吃味啊?”

    沈琼楼:“...”她现在真的觉得,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看着殷怀瑜一脸‘你是不是不爱宝宝了?’的表情,她囧:“殿下您想多了。”

    殷怀瑜一脸没劲,捡了个梅子扔嘴里:“最近母后在筹办给二哥和老三选妃的事儿,我在宫里呆的实在没意思,又听说你病了,所以特地来瞧你,没想到你对我也这么冷淡。”

    从这点看,陈皇后国母风范十足,并不因其他皇子不是自己生的就不操心或者暗中做手脚。

    他说着又冷笑道:“老三那贼心不死,前一阵装模作样地要去豫王府拜访十三叔,其实就是想要寻你,被十三叔二话没说就赶出去了,后来又被父皇训斥,失了好大的颜面,这几日总算没脸出来蹦跶了。”

    沈琼楼一惊:“还有这回事儿?我不知道啊。”

    殷怀瑜倒是不奇怪:“皇叔那人本来就不爱事事都跟人说,不告诉你有什么稀奇的?”

    他说完又跟沈琼楼东拉西扯几句,她给他装了大兜小兜的零嘴吃食,他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琼楼都过的十分太平,只是在家吃吃喝喝养病,宋灿倒真是跟她挺投缘的,时不时送些小物件过来,她也把自制的稠酒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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