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沈琼楼看着仅有地一辆马车迟疑:“臣跟王爷共乘一车...怕是不大好吧?”
殷卓雍一脚已经踏在脚凳上,懒洋洋地瞧了她一眼:“王府一共就去两个人,你还指望我给你单独派个车不成?”
这倒也是,沈琼楼手脚并用爬上了扯,跟他保持最远的斜对角距离,静坐着低头看璃纹翘头案上的香炉。
王府到皇城的一段路正在整修,车夫技术再好也架不住路面坑坑洼洼,沈琼楼被晃的东倒西歪,殷卓雍只轻轻晃了一下,可惜运道不好,腰撞在案几上‘喀嚓’一声轻响。
沈琼楼还以为被他撞出个好歹来了,立刻从神游状态回神,慌忙抬头去看:“怎么了?撞到哪里了?”
殷卓雍唇边泛起笑,又很快抿去了,伸手把腰间地玉麒麟给她瞧:“人没事儿,就是配饰撞坏了。”
沈琼楼探眼一瞧,果然玉麒麟脑袋缺了半边,尾巴也连根断了,瞧着还挺显眼的,不由得啊了声:“您佩的玉饰都是按着品阶来的,现在回去换也来不及,这怎么办?”
她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也太显眼了,不好修补啊,万一让人瞧见了可不好。”关键是他坐的地方还非常靠前,稍有个不慎就落了笑柄。
殷卓雍倒有几分漫不经心,随意摘了扔到一边:“无妨,不戴就是了。”
沈琼楼想了想,把自己腰间的貔貅摘下来递给他:“用这个代替吧,反正都差不多大,又都是神兽,只要不扒在您腰上看应该看不出来,皇上还有认错龙袍和飞鱼袍的呢,更何况这种小物件了。”这倒是确有其事,明宗皇帝为此还被笑谈了好一阵。
殷卓雍没接,掖了掖唇角瞧她:“你怎么办?”
沈琼楼虽然没打算接受殷卓雍,但一码归一码,他平时待她很不错,这份恩义总是要还的,于是很仗义地道:“反正臣在后头,有那么多人挡着,也没人能瞧见。”
他静静地瞧着她,这人这么好让他怎么放的了手?他默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的又抬起双臂摆出任君施为的姿态,微微笑道:“好啊,你帮我换上。”
沈琼楼知道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认命地叹了口气,弯腰伸长了脖子过去帮他挂在腰上,又强迫症发作,低头把玉貔貅底下的如意络子理好。
她研究了片刻,用他要是的玉刀玉佩把貔貅遮挡住:“这样就彻底没人瞧出来了,不过走动的时候得小心点,不能露出来了。”
她温软柔滑的两只手就在他腰间东摸西摸,美人的红酥手能醉人,更何况这美人还是自己心心念念惦记的,他被撩的身上都燥热起来,全身上下从腰际着了火一般,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
沈琼楼跟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子抽回手躲开老远,皱眉警惕地看着他:“王爷还有什么事儿?”
殷卓雍简直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顿了片刻还恢复平时不紧不慢的语调:“我是想提醒你小心着些,别把其他的也碰坏了。”
沈琼楼鄙夷道:“那王爷自己来。”白吃枣还嫌核大。
殷卓雍按了按眉心,恼自己沉不住气,硬生把人推远了,不然还能多流连会儿。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