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尤甚。
不过倒也没人奇怪,想着豫王可能是想通过沈家向皇后太子买好,再者也是器重沈琼楼,一举两得,心里不由得感叹豫王御下的手段老辣。
殷卓雍命人递上贺礼,竟是用一整块极罕见的翡翠雕刻成的不老松,搁在红瓷盆子里,松树底下还用白玉雕刻出了桌椅,整个玉雕的盆景雅致漂亮,稍微一转还能看见莹莹清光,端的是难得宝贝。
他亲手递过去:“祝老夫人多福多寿,松柏长青。”
沈老夫人纵然见过不少好东西,但见到这般罕见的宝贝还是讶异:“王爷太过厚赏了,这礼物太过贵重,实在是担待不得。”
殷卓雍含笑道:“本王敬仰老侯爷和老夫人已久,在本王眼里,二老都是本王的长辈,岂有担待不得一说?”
沈老夫人只得接过礼物,她本来也跟众人的想法差不多,认为豫王是想跟皇后太子结个善缘,又器重沈琼楼才来的,但瞧见这礼物,心里生出异样感觉,忍不住瞧了自家孙女一眼。
宋老夫人瞧见自己原本看不上的日子,竟被自己姐姐过的这般风光,心里已经蠢蠢欲动了,上前插话道:“王爷抬举了,在王爷面前,哪有什么长辈不长辈一说?”
这话要是由沈老夫人来说,那就是自谦,由宋老夫人来说,那真是莫名其妙,哪有宾客抢着帮主家答话的道理?
殷卓雍还以为是沈家亲戚,偏头问道:“这位是...”
沈老夫人岂能看不出来她想什么,只是淡笑着道:“是我们近邻。”却不提和宋老夫人的姐妹关系,已经是表明态度了。
不过宋老夫人这话插的是时候,沈老夫人那丝异样感觉也烟消云散了,比了个请的手势让人入座。
沈琼楼正要跟过去,就见宋喜怀里揣了包寿桃,也在圆月门口探头探脑,几个巡逻的家丁已经上去盘问了,她哭笑不得地上前解围:“老宋啊,不是我说你,你不是有请帖吗?怎么跟做贼似的?”
宋喜擦了擦脸上的汗:“我看方才人这么多,没好意思进去。”又把寿桃往她眼前一递:“喏,给老夫人的生辰贺礼。”
其实宋喜对这种豪门宴向来是敬谢不敏的,但她这个抠儿八一听沈琼楼说管饭还有免费的戏听,立刻就坐不住了,收了帖子上门蹭吃蹭喝,还能省一天的饭钱,美滋滋美滋滋。
宋喜递完贺礼又抱怨道:“你怎么早不跟我说王爷也来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沈琼楼道:“这个...你没问我啊。”
宋喜:“...”
沈琼楼去拽她的胳膊:“来都来了,你也别担心这个了,往人堆儿里一扎谁认得你。”
宋喜一想也是,又叮嘱道:“记得给我挑个人少偏僻的桌子,没人抢菜最好。”
沈琼楼:“...”
两人拉拉扯扯进了正院里,席面已经摆开,殷卓雍对着沈老夫人,笑得温雅雍容:“...沈长史虽年纪不大,做事儿却稳当,颇有当年老侯爷的风采,本王把事情交给她办很是放心,到底是家学渊源。”
沈老夫人道:“王爷赏识,是她的福气,以后更要尽心当差。”
正好这时候沈琼楼走进来,殷卓雍不动声色地瞧了眼过去,温言道:“素闻沈家院子有处鹤唳湖风光极好,上回来便没瞧上,不知这回本王是否有幸瞧瞧?”
客人来想去自家院子逛逛也属常事,况且这位客人还身份贵重,沈老夫人立即点头同意了,她左右瞧了瞧,见沈木沈念文和沈岑风都不在正院,让下人去又不太尊重,抬手招沈琼楼过来:“三丫头,你待王爷四处瞧瞧。”
沈琼楼按着规矩恭恭敬敬地请他移步,殷卓雍信步迈了出去,把周遭的下人都打发走了。
正院后面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