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成!”

    他竟有几分颓然,跟着她在院子里继续乱转。

    没想到没走几步却遇见了沈木,他早就知道殷卓雍过来,却不知道他由自己女儿陪着逛院子,先是行了礼,然后难免露出诧异神色来:“王爷...”

    他寻常见到殷卓雍的时候不多,这时候见了难免打量一番,心里不由叹一声毓秀钟灵,皇家竟生的这般风流人物,若是个只知道琴棋书画风花雪月的也就罢了,偏偏又才能卓绝,难怪昭睿帝如此忌惮。

    殷卓雍在人前人后两幅德行,平和笑道:“沈侯爷。”

    沈木瞧了眼他身后的沈琼楼,歉然道:“应该由臣陪着王爷才是,是臣疏忽,怠慢了王爷。”

    殷卓雍一摆手:“无妨,本王不过是随意逛逛,都是一样的。”

    既然见了,那自然是要一道儿走的,沈木比了个手势请他先行,身为父母的,难免问一句:“楼儿在王爷府上差事做的如何啊?”

    殷卓雍摆出温良上司,慈善长辈的德行:“沈长史办事很有章法,性情平和稳当,把交代下去的事儿办的井井有条,本王甚是器重。”

    沈木心里先舒了口气,转头瞧了沈琼楼一眼:“王爷谬赞了,这孩子自小被我和拙荆惯坏了,性情难免有不如意的地方,您器重她是您心慈,若是出了错只管管教就是了。”

    沈琼楼看到殷卓雍的眼角可疑地僵了一下,类似心慈,慈祥,慈和之类的,绝对都是他的和.谐词。

    正院那边沈老夫人正在招待客人,宋老夫人先是说了一箩筐奉承话,然后旁敲侧击地打听,沈琼楼到底做了什么事儿才得王爷如此器重?王爷怎么也连带着看重沈府?

    沈老夫人哪里会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一概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宋老夫人费了半天口水,却什么也没问着。

    正好这时候沈琼楼和殷卓雍也回了正院,要是可以,他恨不能整天都在她身边,但却不好太过特殊落了有心人的眼睛,在席面上略坐了坐,又勉励沈琼楼几句,顺带夸奖一番沈家便起身告辞了。

    他走得早无人见怪,要是留完整场席面倒是要让人诧异了。

    宋老夫人在沈家祖孙俩和豫王也谈笑自如,心里早就嫉羡不已,先恨当年瞧错人才换了亲事,又恨自己命苦,没有这样有能耐的子孙,晚景凄凉,唯一的儿子也死了,到了再老些还不是由着那群庶出的搓弄。

    宋灿在她身边服侍,见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生怕她说话得罪人,忙夹了筷子笋丝:“祖母尝尝这个,和金华火腿炒的,味道很鲜呢。”

    宋老夫人却又发了脾气:“你倒是会借花献佛,再怎么鲜也是你姨奶奶家的东西,哪年你凭着自己的本事能让我享享口福,我那才叫高兴呢。”

    宋灿脸也黑了,压着无故被骂的火劝了几句,宋老夫人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也闭口不言了。

    沈老夫人压根懒得理她的怨妇心情,问沈琼楼道:“你不是有位同僚也来了吗?现在人呢,怎么不叫我见见?”

    沈琼楼想到宋喜,哭笑不得地道:“祖母还是算了吧,她不爱见人。”

    沈老夫人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都要把礼数尽到了,免得你们同僚生了嫌隙,以后差事难办。”

    沈琼楼叹了口气,转身去寻宋喜,踮起脚瞧了半晌才在角落里看见她,宋喜一听老寿星要见她,也是叫苦连天:“你们豪门大户就是事儿多,吃个饭都不让人好好吃。”

    她抱怨归抱怨,但也知道礼数,起身跟着沈琼楼到了前面,她好歹是考过女子科举的,礼数上也不含糊,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口称;“请老夫人安。”

    沈老夫人笑着应了:“是个好孩子。”又递上见面礼给她,宋喜瞬间觉得这礼行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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