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你亲哥。”损啊。

    殷卓雍唇角微勾:“所以更要用好东西来招待他。”

    今儿早上睿王又和殷怀瑜踩着点来用膳,殷卓雍漫不经心地一抬手,底下人就端来两个斗彩莲花的瓷盅,揭开瓷盅的盖子,一股香气就扑了出来,里头搁着白嫩嫩的小块‘豆腐’,还有高汤浇的汁。

    殷卓雍道:“今天试了样新菜,让王兄和侄子尝尝。”

    睿王以为自己这几日的联络感情起了作用,笑眯眯地舀了一勺,几口把瓷盅里的东西吃完,连连赞道:“味道甚美,不过这豆腐是什么做的,怎么一点豆子味道都没有?”

    沈琼楼别开脸不忍直视。

    殷卓雍笑的很好看,也很邪恶:“所以这不是豆腐,是猪脑啊。”

    睿王:“噗。”

    殷怀瑜:“噗。”

    殷卓雍扳了板手指,唇边的笑意更深:“这汤也不是普通的汤,是茯苓蝎子汤,王兄觉得味道怎么样?”

    睿王:“呕!”

    无辜躺枪的太子:“呕!”

    沈琼楼继续掩面,虽然有不少人爱吃猪脑和虫子,但睿王和太子显然不在此列。最重要的是,她没想到殷卓雍居然会有这么...淘气的一面,搞这种恶作剧。

    睿王在原地干呕的一会儿,幽怨愤懑地瞪了眼自己亲弟,用帕子捂着嘴转身跑了。殷怀瑜呕了两声也准备走,沈琼楼抓住机会站起来:“臣去送客。”

    殷卓雍瞥了她一眼,终于松口道:“去吧。”

    沈琼楼追上殷怀瑜,这时睿王已经走远了,她带着太子在一处无人的夹道里慢慢穿行,低声把前些日子宫里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殷怀瑜前几日听的谣言都添油加醋,甚至扯到废后赐死上了,今日听沈琼楼说了实话心里才松口气,想了想还是道:“我想回京陪着母后。”

    沈琼楼却摇头道:“殿下现在更要稳住才是。”

    殷怀瑜薄唇紧抿,沈琼楼轻声道:“娘娘这些年经历的风浪多了,这些事儿殿下瞧着严重,没准于娘娘只是小打小闹,娘娘心中自有筹谋,殿下现在若回去,只怕会坏事,你已经忍了这么些天了,难道还差这一时?”

    殷怀瑜浓黑的眉毛拧紧了:“可母后她...”

    沈琼楼继续道:“娘娘若希望殿下留在京里,前些日子随意寻个由头就能把殿下留下,现在怕也是不想让殿下掺和进去吧。”

    殷怀瑜半晌才艰难地点了点头,又侧眼地瞧着她:“幸好有你在这里给我打气,我心里多少也有些底儿。”

    他从怀里掏出个蝈蝈笼子来,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这个是我闲着没事时候编的,本来想等你过生日的时候送你,现在看来也不用等了,就今天吧。”

    沈琼楼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手艺,接过来瞧了瞧,见里头还有个也是用草叶编织的栩栩如生的蝈蝈,她饶有兴致地道:“殿下还会这个?”

    殷怀瑜在别人跟前已经很有几分稳重了,在她跟前还是当初的少年模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编了十几个,就这个编的最好,那一片草皮都快被我拔秃了。”

    沈琼楼乐了。

    殷怀瑜见她笑起来还缀着个浅浅梨涡,嫣红的唇瓣里几颗珠玉一般的白牙隐约露出来,他心头一热,不经思考地就抱住她,让两个人都蒙了。

    沈琼楼正要把人推开,夹道那头殷卓雍的声音就冷冷清清传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

    卧槽要不要这么狗血,比知.音还狗血啊!

    殷怀瑜也是一时失态,被人瞧见立刻红了脸,沈琼楼立刻挣脱出来,殷卓雍面色沉凝的立在夹道的尽头。

    殷怀瑜还是有担当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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