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望族,见赵君的目光盯着自己,续道:“一国的王,看似无限风光。但,谁又知道,一国的王,是最孤独的。他们眼前有多大的风光,背后就会有多大的孤独。”

    赵雍见有个人懂得自己,心里宽慰了不少,眼神不再哀默,“望族,还是你最懂寡人的心思。”

    司马望族不想见君上不开心,低头沉思片刻,方道:“君上,你不想被束缚,向往自由。我有个主意,不知当说不当说。”

    赵雍心中苦笑,心情已经快跌倒谷底。还有什么不能听,大不了让自己跌进谷底。赵雍收拾悲伤的心情,双眸凝视着他,“有什么主意,你就说。寡人还没有脆弱到那种地步。”

    司马望族,道:“君上,为了向往自由,我们何不疯狂一次。”

    穆涧看着好生着急,催促道:“望族,如何个疯狂法,你快是说啊!急死我了。”

    赵雍闻言,眼神一下明亮起来,也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君上,我们逃吧!逃出宫去。”司马望族,道:“我们要像雀鸟一样,逃出了宫城,等待我们的就是自由。为了心中的那份自由,就让我们疯狂一次。”

    穆涧闻言,觉得这个主意不可取,连忙摆手道:“望族,你没有发烧吧!”

    “逃?逃出宫去。”赵雍,凝思片刻,神色一动,双眸逐渐雪亮,“望族,你说的没错。我们应该逃出宫去。去追寻心中的自由。”

    穆涧听不明白,跺了跺脚,问道:“君上,你在说什么呀!”

    司马望族,道:“我们若不趁着年少,疯狂几次,为将来存下几道记忆。等到了年老了,又有什么意义。”

    “寡人以前,只知道忍让、退避。从来没有想过要逃。”赵雍,仰望着蓝天,道:“望族,你说的没错。年少不疯狂,等到年老了,又有什么意义。”

    “君上,我们现在就逃吧!逃得远远的,暂时忘掉眼前的不愉快。”

    穆涧阻止,道:“望族,君上走了。诸侯国的美人怎么办。”

    赵雍才不想那么多,难得疯狂一次,“有相邦在,一切用不着寡人担心。”

    司马望族,道:“君上,我们逃出宫中,逃离邯郸。不愉快的事,不要想。我们要快快乐乐地做回真实的自己。韩国不是邀我们会盟吗?我们出了邯郸,就去上党郡,再去和韩国缔结盟约。”

    “好。”赵雍说走就走,拉着上大夫田不礼,宫卫使屠彝及司马望族等人,逃出宫去,远离令人烦忧琐事。上大夫田不礼不喜欢规规矩矩的少年。任性、洒脱,不计后果,这才是年少人的性情。田不礼闻言后,双手赞成赵君的主意。赵宫待久了,的确闷得慌。屠彝闻言,一时半会不能理解赵君的用意,但也保留意见,决定跟随。

    赵雍趁着诸臣的目光,还盯着各国的美人,神不知鬼不觉,领着一干人等逃出宫去。出了邯郸东门,赵雍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爽朗道:“痛快,真是痛快。寡人,重来没有这般痛快过。自由,寡人心中的自由。”

    田不礼也大声朗笑,应和着赵君。他追求的君上,若是循规滔距,没有自己的个性,数十年一成不变,那样的君主,难能成就大事。人生,也会觉得太没意思。屠彝也从未见君上如此的一面。突然觉得,君上这个年龄段,应该过着这样的生活。屠彝从这个少年的脸庞,依稀看到了赵侯语的影子。赵侯语年轻时,也是这般向往自由。可?邯郸劫难之后,赵语的脸上在也没有看到这样的笑容。

    赵语没有选择自由,而是选择了国与家。其实,自由与国与家,并没有冲突。只是,有的人,坐在高位久了,心中早已经忘了什么是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