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成为名副其实真正的秦王。年轻人,都是有脾气的。秦王继位至今,已有六年。却能够怒而不发,足以说明秦王善于隐忍。”

    田不礼道:“善于隐忍是好事。若隐忍太久,岂不是懦弱。”

    李兑也道:“隐忍和懦弱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秦王继位六年,还选择隐忍。这不是懦弱,又是什么。”

    “秦王身边没有能臣相助,除了隐忍,还是隐忍。秦王冒然出手,稍有不慎,不仅自己性命堪忧。秦国嬴姓的天下,怕也会改了姓。”赵雍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又道:“秦王先送公子芾去齐国为质,根除身边的隐患;再以齐人为相,打压母亲的势力。秦王出手干脆、快捷,手段还如此高明。秦王,也是不简单啊!”

    司马望族道:“秦王以齐人为相的目的,自然瞒不过芈八子等人。按照芈八子的个性,岂会任人宰割,而不还击。”

    赵雍沉吟半响,答道:“这也是寡人感到奇怪的地方。芈八子要守住手中的权利,就要打压秦王。芈八子要打压秦王,就不能以齐人为相。按理说寡人以魏冉为相的提议,既不会激怒芈八子,也不会激怒秦人。秦国选择以齐人为相,寡人也着实想不明白。”

    “秦国以齐人为相,也很好理解。”肥义含笑道:“秦王将公子芾送去齐国为质。芈八子若是不接受,就会得罪齐国。齐王一怒,对秦质子不利。芈八子担心儿子的性命,只能被逼无奈接受齐人为相的主张。”

    赵雍想了想,答道:“如此也说得过去。”

    太子章皱眉道:“我们插手秦国内政的计划失败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无论是秦国,还是齐国,都会以齐人为相的契机,促进两国缔结盟约。”田不礼分析眼下局势,“齐、秦结盟,我国就容易被东西夹击。君上,眼下的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

    李兑也道:“这几年,我们能够取得如此大的功效,皆因齐、秦交恶。如果齐、秦走到一块,我们的局势堪忧。”

    司马望族也道:“我们北上击胡、灭中山。齐、秦插手,我国就危险了。”

    秦国严君甍逝,秦相是何人,的确关系着赵国整体的布局。秦相的选择,不仅是秦王和芈八子相争。同时也是赵国插手秦国内政的手段。然,秦王和芈八子竟然能够达成协议,选择以齐人为相,打乱了赵君的节奏。齐、秦真的走到了一块,赵国也会再次面临被东西夹击的危险。

    “秦国虽以齐人为相。但秦、齐注定是不能走到一块。”赵雍思忖少许,答道:“芈八子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也会想方设法打压秦王和齐人。秦国上下离心离德,我们也不会面临被齐、秦东西夹击的危险。”

    李兑忙道:“秦国以齐人为相,这也是齐、秦两国走向和平的一个信号。君上,我们不能大意。”

    田不礼问道:“君上,齐、秦真的走到一块,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肥义也道:“君上,齐、秦缔结盟约,战略上我们将会处于不利地位。我们决不能让齐、秦走到一块。”

    “今日之局势,犹如十几年前。”赵雍脑海深处想起了一个人,“犀首若在,那该多好。”

    太子章问道:“君父,口中所念的犀首乃何许人也。”

    赵雍看了儿子一眼,语调多了几分哀伤,“一怒诸侯惧,一安天下歇。犀首是天下诸侯害怕的男人。”

    太子章见君父对犀首评价如此高,忙道:“不知犀首何在?当今局势,他定能解。”

    肥义答道:“秦、韩岸门一战,犀首不知踪影。有的人说他战死疆场,也有的人说他隐姓埋名,归居田园。犀首究竟在什么地方,无人能知。当年那个叱咤风云,令诸侯害怕的男人,却了无音讯。”

    田不礼道:“当年秦国邀请齐、楚举行会盟,妄图均分天下。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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