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群臣,抬手道:“免礼。”
诸臣谢礼道:“谢,君上。”
赵雍端坐在位置上,看着大臣道:“今,天象示警。寡人决定禅位避祸。”
赵雍话语刚落,大殿诸臣一片焦躁不堪。唯有肥义、公子成等少数人对君上这句话,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一人道:“君上青春鼎盛,岂能因为天象禅位。禅位之举,关系国祚安危,请君上三思。”
众臣齐声道:“请君上三思。”
“寡人心意已决,诸位无需多言。”赵雍语调霸道凌厉,“寡人禅位,并非糊涂,乃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定。今,天有异象,为祸国乱。寡人是一国之君,岂能不管不顾。”
又一人道:“君上禅位,自古无例可循。君上之举,不符合礼制。”
“寡人是第一个不行王道,自贬为君之人;寡人也是第一个向北胡学习,推行胡服骑射之人;寡人也是第一个击北胡,踏上万里胡疆之人。”赵雍眸色涌出前所未有的自信,“寡人提前禅位,天下无例可循。寡人就做第一人又如何。”
诸臣闻君上之语,不但霸道、凌厉。眸色之中还充满前所未有的自信。
那个熟悉的男人,回来了。
赵君出手,不喜欢按常理,不断挑战礼制。无论是自贬为君,还是推行胡服骑射,都是在打破世俗。赵君做出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只要是赵君想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言必行,行必果,这就是他们熟悉又陌生的赵君。赵君,永远令臣子捉摸不透。赵君敢为天下先的精神,实在令人无可恭维。
春秋战国数百年,唯有此君,一人而已。
沉默良久不说话的公子成,率先道:“臣,拥护君上的政令。”
肥义也道:“臣,附议。”
又有几人,附和道:“臣,附议。”
接着就是一波又一波附和之音在大殿响起。
赵雍见没人反对自己做出的决定,扬声道:“司礼,何日才是大吉。”
司礼忙道:“明日。”
“好。”赵雍厉声道:“明日举行禅位大典。”
司礼面有苦涩道:“禅位大典,乃国家大事。明日举行,时间有些仓促。”
“无需多言。”赵雍道:“明日举行禅位大典。”
司礼见没有缓和地余地,硬着头皮领命道:“喏。”
赵雍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注视着殿内的大臣,语调不快不慢地道:“天下示警,寡人禅位避祸。今,何儿仁孝,德才兼备。寡人决定,禅位公子何。”
赵雍之语,又打了诸臣一个措手不及。殿内大臣,一片哗然。赵雍禅位之举,也就罢了。岂能将君位让给公子何,而不是太子章。
废长立幼,岂不是祸乱开始。
大殿内,肥义、公子成搞不懂君上为何会做出这样的政令,也不说话。太傅、田不礼等人与太子交好的人,神色不安。吴广等人却面露喜色。
田不礼见无人说话,率先问道:“君上禅位,臣没有意见。君上禅位公子何,臣有意见。”
太傅附和道:“臣也有意见。”
又有几人出列道:“臣也有意见。”
赵雍见这些人反对,也不生气,语调平和问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田不礼答道:“君上怎能废长立幼。”
太傅也道:“太子毫无过错,君上岂能罢黜、废之。君上废长立幼,大祸之兆。”
又有一人道:“君上废长立幼,坏了纲常。君上之举,定会导致人心不齐,思想涣散。我们岂能同心协力应对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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