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妨。”

    魏罂行事,虽不周全。但他是在为心中残留的理想而活着。惠施见王上能够静下心来,仔细分析局势,心中倍感甚慰。也庆幸自己寻觅了一位值得以命相托的王上。

    太子嗣年少气盛,怎能听进去魏王说的这番颇有哲理的话。他仰着高傲的头颅,据理力争,“我国乃强国,赵国乃弱国。强国不交好强国,而与弱国相交。不但有辱国体,且令天下诸侯笑之。父王常说,富有者,不与贫贱者相交。与赵国交好,不正是与贫贱者相交吗?”

    “有辱国体?寡人看是你放不下自个脸面。”魏罂,脸色一沉,脸色不在慈和,看着被自己溺爱坏的儿子,训诫道:“治国,要眼观四合,耳听八方,时刻保持理智。怎可为了脸面,不顾国家利益。”

    太子嗣欲上前辩解。惠施,朝他使了一道眼神。魏嗣乃机警聪慧之人,立马醒悟。已到喉间的话语,憋了回去。魏罂满目哀伤,语调凄楚道:“寡人两败于齐,河西再败于秦。脸面,丢的已经够多了。寡人,多丢几次脸。吾儿更要铭记于心,他日继承大位,理当振兴国力,重振大魏威风。”

    惠施思道,魏罂言语间已经流露出让太子嗣,继承王位。

    太子嗣,起誓道:“孩儿不忘,父王之辱。他日,定当振兴国力,为国雪耻。”

    魏罂见儿子,还算懂事,微微点头,以示褒奖,对着惠施道:“出使赵国,麻烦你前去筹划。”

    惠施见魏罂又苍老了许多,心中也是一片悲凉,“臣,即刻前去安排。”

    魏罂说的已经够多了,略感乏了,扶住额头道:“嗣儿,你与寡人一同前往赵国。寡人是该让你出去走走,历练一下。以后多向国相及公孙将军请教治国之策。”

    魏嗣领会父王话中之意,面向惠施,郑重地行了一礼,“有劳相国。”

    “太子严重了。”惠施回礼,心中揣摩王上之意是决定将太子托付给他。

    魏罂打了一个哈欠,疲惫道:“若无国事,你们退下。”

    太子嗣,行了一礼,与惠施一块退了出去。出了大殿,太子嗣一挥大袖,恼怒地撂下一句,“父王老了。”

    惠施,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意味深长地劝慰道:“太子啊!这句话,你对我抱怨也就算了。”

    诽谤君过,乃储君大忌。好在,魏相及时提醒,太子嗣明白过来,压下话头,抿了抿嘴,谢道:“多谢,魏相提醒。我胡言乱语,请不要放在心上。”

    “太子,有说什么?我,怎么不记得。”

    太子嗣见他处事高明,指了指他,会心一笑。

    惠施见他没能理会魏王出使赵国的良苦用心,同他并肩走下台阶上,“太子,王上决定出使赵国,也是无奈之举。谁让我们魏王国力日渐衰落呢?”

    太子嗣,停下脚步,问道:“魏相此言何意。”

    惠施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范荀同枝,韩赵同盟。我国伐赵不成,不但得罪了赵国,也得罪了韩国。韩赵两国,也吃过我国的大亏。因而,韩赵两国其心协力,团结一致。倘若我国北边有赵,南边有韩,再加上楚国,和东边的齐国,以及世仇秦国。我国日后的路,太难走了。”

    “相邦的意思是说,我国处于四战之地。稍有不慎,便有灭国之隐患。”太子嗣目若口呆的盯着他,道:“我国和齐国是盟友,和楚国关系也不错。韩赵两国,敢同我魏国争先。”

    惠施微微一笑,太子嗣毕竟年轻,阅历不足啊!

    “我国可以联合四国,攻取赵国。赵国也可以联合其他国家,灭我魏国。邦交之事,以利益为先。因势而导,因力而变。魏赵韩三国先祖齐心协力,灭了智伯,瓜分了晋国。那时的三晋是朋友,三家对内和平,对外征伐。河西一战,数万魏武卒,力挫数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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