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豹想着,先君的托孤,不禁老泪纵横。幸运的是,他是为君上而死,也算是死而无憾。临死之前,他的目光朝着赵雍探去。他本以为,君上会因为此次变故,陷入极度恐慌。然而,赵雍心境宁静,处事不惊,完全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势。

    “动手。”赵寅也对这类人怀有崇高的敬意。他敬意的同时,也兼有一丝惧怕。因为他明白,这些人,不为自己所用,就不能让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旦仁慈,放过了他们,日后定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过了片刻,赵寅没有听见杀戮的声音。赵寅,用余威恫吓侍卫,“你们,还不快给动手。”

    侍卫巍然不动,仿佛一根石柱般。

    赵霞,走到赵寅身后,低声道:“父亲,有点不对劲。”

    赵寅,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至于,那点不对,他心中有谱。因为他明白,这群侍卫不动手,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年,是赵君,他们忌惮君主的威严。就在此时,大殿侧门响起了一股掌声。只见,大殿侧门齐步涌出一群黑衣甲士。黑衣卫,以迅雷之势控制住了宫中的侍卫。面对涌出来的黑衣卫,赵寅也是一脸惊骇。

    黑衣甲士,身穿软甲,披着黑衣,面带青铜,手持长剑。黑衣卫是赵国男儿翘楚,大有以一敌十之勇。昔日,赵肃侯语夺地平叛,就是因为有这支黑衣甲士,击败了试图夺位的公子桀、公子范。平叛之后,这支黑衣甲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有人认为,黑衣甲士早已被先君语秘密遣散。谁曾知,这支甲士,一直隐藏在宫中。

    韩忠,走了出来,拱手道:“君上,臣护驾来迟。”

    “大令,你来得太及时了。若非如此,寡人成为了板上鱼肉,任人宰割。”赵侯雍见上天还眷顾自己,对着一脸惊骇的国尉,道:“国尉,不是你的精彩表现,寡人还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反对自己。还有…这么多忠君爱国之士。”

    “你…”赵寅本是聪慧之人,一瞬间就明白过来,眼神诧异道:“原来,你早有准备。”

    “没有充足的准备,寡人怎敢问罪于你。”赵雍说这句话时,语调稍微凝重。念在对方曾经对赵国的江山社稷有功,他本想留他一命,毕竟赵寅为赵国做出的贡献也是不能抹灭。事到如今,恕难如愿,他的眼神颇有些惆怅,道:“来人,将谋逆者,给寡人拿下。”

    “诺”,众人齐声响应。

    “国尉,你还有什么话说。”赵雍认真地盯着赵寅深邃的眼睛,面对眼前的这种局面,对方会放弃挣扎,还是会殊死搏斗。

    赵寅满脸悲愤,问道:“君上,你是什么时候…”

    赵雍,道“寡人,在你入宫殿之前,早已经命人,着手压制你的人。”

    “什么,从一开始,你就…”赵寅心境波涛起伏,难以宁静。瞬间,他便沉下心境,凝神思考着赵雍说出的这句话,有几分真实性。进宫之时,赵寅也意识到赵国的天,将要变了。但是,他步入宫中,一路上也没发现端倪,更没看见宫中有大的格局变动。守卫赵宫的侍卫,依然是自己安插的眼线。顷刻间,自己的人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被压制了。退一步说,赵雍早已经控制了局势,那么刚才的一切,是他有意为之,其目的就是为了…

    “已经猜到了吗?”赵雍见他眼神一亮,声音又飘了起来,道:“寡人之所以先处置邯郸令,就是为了给屠彝及宦者令争取时间。其后,不选择对你提前动手,就是为了目睹…眼前的一切。”

    站在赵寅身后之人,面对国君抛过来的眼神,个个都无颜面对。赵寅怔了一会,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真的只有十五岁?

    这时,屠都尉大步走了进来,禀道:“君上,我已经控制住了宫中的局势。”

    赵雍点了点头,道:“屠都尉做的好。”

    叛国?纵容下属大发国难财?私自铸造兵器?如今,犯上作乱?无论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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