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没人情味儿,刚给张罗完公爷丧事就罚提铃,敢情上辈子欠了他们!咱们奴才就不是爹生父母养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不整死了人不罢休是怎么的!”

    妞子听说了也赶回来,着急忙慌架起炭盆找药吊子,“亏得今天局子里发了过冬的炭,我偷着包了点回来。火镰呢?”

    品春往柜上努嘴,“那儿呢!你帮着给绥嬷嬷告假没有?”

    “打发徒弟说去了,局子里倒没什么,回头中晌不是还得提铃吗?”妞子咬牙切齿的划火石,划得火星子乱窜,“怕内务府要来问,上头会不会怪罪?”

    “都病成这样了,叫人架着提铃?”品春摆了下手,“别管了,有人来问再说。”

    这话撂下没多久,御前就来了个太监查人,说过会子就往畅春园,问素以人在哪儿。

    药煎开了,顶得吊子盖儿咔咔作响。品春往炕上指指,“喏,病得人都认不清了,这趟差事是走不成了。”

    小太监瞧了两眼,回去如实禀告大总管,荣寿摇头晃脑嘿了声儿,“这丫头不笨,病得讨巧,会挑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