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十年前家破人亡,如今就剩我和弟弟两个人活着,而家中的亲人皆已魂飞魄散,只剩幺爷爷和奶奶还在阴司做事。
我恩了一声,沉重的点点头。
这孽镜台又继续说,“你出生的时候,定然是有人在你身体里做了阵法,所以你的一些东西不会被暴露出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若要想弄清楚自己的情况,可能要回你出生的地方,找到当年在你身上布置下阵法的人。”
“不找到那个人,我身体里的阵法就破解不了吗?”我好奇的问。
这孽镜台继续说,“这世间除了他,并无其他人能解开。”
我愣了愣,感觉这孽镜台话里有话。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事情?”我忍不住的问了句。
这孽镜台忽然笑了笑,而后又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这是天机,我岂能有能力窥探,只不过是点拨你而已。”
我思来想去,当年我爷爷建造九格宫的时候,分明就有点蹊跷,冥冥之中,我总觉得我们陈家被人算计了一样,只不过我出生的时候,也是被人算计的,否则为何恰好我亲爹是杜海,又恰好和我娘冥婚?
整件事联系在一起后,越发的觉得有些不简单。
我走到孽镜台前,很是客气的再次行了个道礼,“我有一事,想向您打听一下,这黑白无常两位阴帅的住所,究竟在哪里?”
隔了许久,这孽镜台才开口说,“这本不是我该告诉你的事情,不过年轻人,你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气,是我在阴司难以见得的东西,若你能够帮我们重振三界的不安定,也许阴司安稳的希望也可以寄托于你的身上。”
我愣了愣,有些不大明白这孽镜台的话。
它又继续说,“顺着南边走两百里路,会有一个奈何桥,奈何桥的北边方向有个单独的院子,他们一般会在那里。”
我十分感谢,再次行了道礼,随后告别了孽镜台。
我和马莹莹从孽镜台的地方走了出来,按照它的说法一路顺着南边行走。马莹莹好奇的问我,“师父,我怎么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好奇怪呀,黑白无常不住在官员的住宿区,为何要在这偏僻的地方,会不会是那孽镜台骗我们?”
我仔细一想,黑白无常不爱按照常理出牌,与阴司其他的人更是没有特别多的来往,他们二人喜欢独处在一起,形影不离,也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这酆都城的住宿区都是集中在一个地方,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嘈杂,关键是时刻在别人的注视下。
以这黑白无常的性格来说,加上阴司对他们的照顾,住在偏僻的地方也不是没这个道理,反而才符合了黑白无常向来处事的风格。
按照这孽镜台的说法,我们路过奈何桥,又朝着北边一路走去,果然没走几步路,就赫然看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虽然不大,但是也比我们在村子里见到的那些院子大的多了,而且看上去极其好看。
整个酆都城最好看的,就是其建筑,色彩红艳艳的,好看极了,不像我们在村子里,基本上都是灰溜溜的一片色,没有这酆都城这般好看。
江离也说了,这酆都城都是按照古代的宫廷模板做出来的,红墙瓦力,自然比普通老百姓的房子好看多了。
我和马莹莹朝着院子里走了过去,刚一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嬉戏的声音,这黑白无常二人果然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要说他们人高马大的,我小的时候,还真是怕他们了,不过接触的多了,倒也觉得他们并没有那么可怕。
前些日子我还听到村子里的人无聊摆谈,说到这个黑白无常,竟然还有人认为白无常是女的,要是白无常听到了这些话,估计给气死,两个都是活生生的大男人,这白无常虽然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倒也不至于变了性别。
这黑白无常二人着实住的地方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