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

    易楠臣脸上的讥讽刺痛了苏睿白,她惶恐却又茫然,已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只知道拼命的要挣开易楠臣。那白皙的手腕红了一大片,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因为两人的争执,司机缓慢的滑行着。易楠臣抿紧唇任由着苏睿白挣扎,不带任何情绪的对前面的司机道:“开车。”

    苏睿白听到这话,更是慌乱,哑着声音用力的摇着头叫道:“不不不,停车,停车!”

    那司机当然只会听易楠臣的,打转方向盘转道。车门早已锁上,挣不开易楠臣,苏睿白像是疯了一般用力的拍着车门。

    易楠臣是铁了心的不让她下车,一把抓住了她那乱拍的手,紧紧的将她禁锢着。冷静的一字一句的又道:“他如果真的想寻死,为什么嚷嚷着要见你?不过就是想达到他的目的!”

    边说着,他边不耐的扯了扯领带。转道要绕过上方的喷水池倒回去到来时的红绿灯,然后走向阳大街那边。易楠臣说这话的时候,透过车窗正好能看得见世纪大厦下围观的人群以及拉好的警戒线。

    苏睿白已是泪流满面,边挣扎着边看向窗外。易楠臣的话音才刚落,楼顶的人就像一只大鸟似的,从楼顶扑了下来。刺耳的尖叫声响成了一片。

    “不不不……”苏睿白的暗哑带着哭腔的声音尖而利,更是疯狂的要挣开。

    世纪大厦下已是一片混乱,胆小围观的人纷纷的散开。气垫还未铺好,那么高的楼层跳下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下场。虽然还未落下,但仿佛已看到那惨烈的场面。

    易楠臣握住苏睿白的手的指节有些白,像是被重重的一击似的,不由自主的缓缓的松开了手。

    那司机已预料到了这事的严重性,不待易楠臣吩咐便将车给停下。车还未停稳,苏睿白就像是疯了一般打开车门冲下了车。易楠臣本是想抓住她的,手指张开,却又跌落在座椅上。

    那司机倒是个明白人,立即就打开车门下车。朝着疯狂的穿梭在车辆中的苏睿白跑了过去。

    有车辆急刹发出刺耳的声音,有咒骂声响起,苏睿白却都像听不见似的,直直的朝着那一目的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