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儿提着一根钢管冲了过来。

    她的样子狼狈至极,脸上的汗液和不知道从哪儿抹来的灰尘混在一起,像个大花脸似的。

    要是平常,易楠臣早已笑出来。可此刻,看着那张小脸上视死如归的神色,他竟然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她那样子,即便是手握钢管,哪里会是那些大男人的对手。况且对方身上还有刀。

    易楠臣弯身利落的捡起倒在地上的黄毛手边的钢管,也不起身,直接朝着冲过来的前头的人的下身扫去。

    那人的完全不防,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易楠臣没有再恋战,用足了力气将钢管朝着那领头人的身上甩去。趁着那人躲避,转身一把拉住了拧着钢管跑过来的苏睿白的手,朝着出口处跑去。

    苏睿白的手中汗腻腻的,他能想象得到她现在的害怕。真是个傻妞,既然害怕,又为什么跑回来?殊不知,她回来,只会给他增加负担。

    易楠臣来不及多想,身后就已经又传来了骂咧声。他丢开了苏睿白的手,冷声道:“走,我马上跟上来。”

    “不,我不怕。”苏睿白握紧了钢管,虽是说不怕,可声音却是在颤抖。

    有汽车引擎声从出口处传进来,易楠臣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玩味,看着苏睿白似笑非笑的道:“你是想和我死在一起?”

    在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的人,估计也只有易大少了。苏睿白咬紧了下唇不说话,易楠臣突然一把将她拽到怀中,她的脑子还未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抵到了冰冷的墙壁上,而易楠臣那温热的唇,险险的擦着她的嘴唇而过。

    像是加大了马力似的,出口处车子的引擎一阵轰鸣,已到了他们身边。苏睿白忘记了还在唇角的唇,睁眼看去,一辆军绿色的悍马从眼前驶过,竟然未踩刹车,直直的朝着那几人撞去!

    苏睿白的神经绷到了极限,那几人也意识到了这车的不对劲,虽然及时闪开,可仍是被带倒在两侧。

    悍马在那几人被撞倒之后一个急刹车,即时停了下来。车门很快被打开,几个同样手握着钢管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

    从驾驶座上下来的是一个阴柔,唇红齿白的男人。苏睿白一直以为,易楠臣要是穿上女装,肯定比很多女人要美。

    但车上下来的男人,面容却比易楠臣更阴柔了几分。一股子的邪气,明明一双明亮的眼睛是在笑,可却带着阴鸷和暴戾。

    他并没有过来,而是点燃了一支烟,看着那被从车上下去的人抓起来的几个男人,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爷怎么觉得,爷现在有点儿像病猫了?”

    “二爷,二爷饶命。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二爷饶命。”那领头的还算是有点儿眼色,缓了一会儿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其余的几个一听见领头的叫二爷,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起来。那之前叫嚣的黄毛,脚下竟然流下一滩液体。

    “看来,爷这张脸果然是漂亮到人神共愤了。难得你们还记得,这份孝心爷领了。”被叫做二爷的人笑得一脸的无害,邪气而自恋的摸着唇角。

    领头的那大汉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位爷,让许多人记住,不寒而栗的不是那张漂亮的脸,而是手段!

    徐成岩自恋完,打了个响指后利落的转身,走向苏睿白和易楠臣的方向。

    待到了他们面前,他注视着苏睿白,笑眯眯的道:“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

    简直是恶俗到了极点的搭讪方式!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些轻佻,但那轻佻与其他不同,像是与他融为一体,天生就带出来的一般。

    苏睿白现在的样子狼狈到了极点,连面目都辩不清,也只有他才能那么顺溜的叫出美女两字。

    易楠臣瞥了他一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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