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就知道,这个她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人,其实就是一贪慕虚荣,狼子野心的小人!

    林映雪听到她这话,放软了声音道:“阿白,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爸爸。你的身体里,有一半流着的是他的血液。”

    苏睿白沉默了下来,林映雪不愿意再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笑着道:“我还有好几份报告要看,不能和你吃饭了,你先回去吧。周末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这份破裂的亲情,永远都是一道裂痕。苏睿白疲惫不已,强笑了笑,又替林映雪叫了外卖,这才下楼。

    到了停车场,还未上车,苏宜蓓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恶狠狠的冲着苏睿白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不让我进公司?!”

    “凭什么你不知道吗?”苏睿白冷笑着讥讽,她一点儿也不意外,以苏宜蓓的性格,要是一声不吭的离开,那才是怪事。

    “这公司也有爸爸的一份!”苏宜蓓的情绪激动,尖利着声音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只有那个贱人才知道你是从哪儿跑出来的野种!”

    她的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苏睿白的冷意她从未见到过,一时被震慑住甚至忘记哭闹。

    苏睿白将发麻的手放下,带着冷意的眼睛盯着苏宜蓓,一字一句的道:“你要是再敢侮辱我妈妈,我会让你想哭也哭不出来!”

    苏宜蓓这几年养尊处优,苏正旭对她有愧,几乎是有求必应,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回过神来捂住脸哭闹道:“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你妈和那姓林的不干不净,你就是个苟合的野种!不然你以为你妈叫一声,那姓林凭什么放下瑞成的副总不做,眼巴巴的跑来给她当一条狗使唤?!”

    苏睿白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中,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克制住自己不再给苏宜蓓一巴掌。她恶狠狠的盯着苏宜蓓,一字一句的道:“我妈现在是单身,有自由谈恋爱结婚的自由。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诋毁她和林叔叔,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母女一起!”

    她那眼神像是要将苏宜蓓给活剥了一般,苏宜蓓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她本来就是在逞一时的口头之快,苏睿白边说着边一连阴鸷的靠近她,苏宜蓓被她那恶狠狠的眼神吓到,捏紧了手中的包不停的后退。

    直到退抵到边上的车上,苏睿白在停止了脚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上了车摔门而去。

    苏宜蓓一屁股坐在车的引擎盖上,一手紧紧的捂住脸,手中的包捏得变形也毫无知觉。

    苏睿白一身的冷汗,毫无目的的将车围着南城驶了半个小时,才渐渐的静了下来。

    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大叫,她却没什么胃口,将车停在路边闭上眼睛靠在车椅上。

    她早想逃离有关于苏家的一切肮脏,却又被那对不安分的母女一次次的给拉了回来。像是上天给的一场诅咒一般,永远无法逃离。

    肖家别墅

    肖云委的病好了起来,陈玉芬张罗着阿姨做了一次大扫除,洗去家里的晦气。

    肖骁回家拿文件,刚进门肖云委就冲着他乐呵呵的招手道:“过来,你妈今天收拾了好些旧东西出来,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小时候阿白画的画。”

    提到苏睿白,肖骁的身体微微的僵了僵。怕肖云委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将外套丢在沙发上上前。

    肖云委的手中早拿了好几本画集,正乐呵呵的一页一页的翻看。肖骁上前,他将画集递到他的面前,笑着道:“肯定是阿白画的,你看这个骁字,还差了一横呢。还有这个两个哥哥,简直就像四个口。”

    那画集上,画的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背着书包手牵手,背景是清晨,红彤彤的太阳从在空中照耀着。画的旁边,扭扭曲曲的写着白白骁哥哥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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