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类拉高了音调。
叶开与人蛮所在，去往后堂的必经之路，后者看到来人神色一黯，不过还是施了一礼。
“王大掌柜，方大师。”
“二掌柜。”方姓是个外貌六十多岁的老人，闻言点了点头，倨傲之色显而易见。
叶开看见，老人的左胸之前挂着一枚草木徽章，代表着三品炼丹师的徽章。
而聚宝斋的王大掌柜，见了人蛮连最基本的点头都没有。
按理说，叶开是客人，姓王的掌柜应该支应一声，结果，那人扬起下巴，轻轻哼了一声，带着方大师一行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啊，客官。”人蛮沙鲁满是歉意地道，“小人在聚宝斋做了十年杂役，不久之前被提升为二掌柜。我是一名人蛮，本就不招人待见，如今聚宝斋的提成多多少少有我的一些，换句话就是我分走了王大掌柜的钱，他不给我好脸色，您在我身边，也就连累了您。”
“无妨，我来此买药，哼一声死不了人。”叶开摆手道。
所谓爱屋及乌，厌恶一个人，连带着他的亲戚朋友一起恨上不足为奇。
“多谢客官，今天无论您看上什么，沙鲁我都会给您争取最优惠的价格。”
转身，人蛮沙鲁便要去取龙虎草。
“等等！”叶开从虚元宝珠内摸出三块中品灵石，“不知这些够不够买一株龙虎草？”
“中品灵石？”沙鲁再看叶开，若有所思，转瞬恢复，赶忙答应道：“够，不说一株，十株都够了！”
叶开不清楚刀币与灵石之间的兑换比例，沙鲁知道。
蛮族不认灵石，蛮荒之地的大部分地区无法使用。
实际上蛮荒也只是晨茗大陆的一小块而已，在晨茗大陆真正的硬通货还是灵石。
一块下品灵石比金子都贵，刀币却是远远不如，在德贤坊市，一块下品灵石换十枚刀币绰绰有余，一块中品灵石的官方价格完全抵得上一千下品。
如此，一块中品灵石便是一万刀币，三块便是三万！
“中品灵石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出来的东西。”沙鲁心中道，“难道这个年轻人是哪个大家族出来历练的？”
把握好这个客户！
沙鲁下定决心，今天一定找到最好的龙虎草，给他打九折，不，八五折！
二掌柜一年才走两次八五折的权限，沙鲁愿意为叶开使用一次。
聚宝斋大厅里只剩下叶开一个人，不过沙鲁走前吩咐了杂役，千分之一万认真伺候。
十分钟、一刻钟、半小时……叶开的茶早就喝腻了。
“你们二掌柜在里面干嘛呢？”叶开皱着眉问了一句。
杂役也是个人蛮，知晓对面客人尊贵，憋了半晌，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