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图把琥珀化在一种奇怪的液体中,不过他似乎没找对方法,干了这么久也没做出琥珀油来。

    在汤若望的指点下,顺治终于做出琥珀油了,他转而又去制珍珠粉。他没有让汤若望帮忙,而是自己查书研究,动手制做,不一会就做了出来,小心的用包装起来后,顺治笑了起来,指着这几包珍珠粉道:“玛法,朕估算每包珍珠粉要值十两银子呢!”

    “要是加上皇帝亲手采制的价值,我恐怕它不止一百两啦!“汤若望抚着卷曲的长须,慈爱地笑道。

    “是吗?“顺治显然很高兴,“我要拿一半孝敬母后,十包给皇贵妃,余下的都给玛法。”

    “谢谢你,皇上,上帝会奖励你的仁慈。“汤若望这时才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自从四皇子被上帝召去后,皇上你可是瘦多了。”

    “是啊!”

    顺治也是一声叹息,董鄂妃所生的皇子早夭让他很心疼,当初四阿哥出生时,他甚至都决定要立这个儿子为太子,谁曾想四阿哥的福份竟然这么薄。

    想到早夭的儿子,再想到董鄂妃失去儿子的痛苦,顺治心头痛楚,他抽了抽鼻子,尽力不再去想这件伤心的事情,他问汤若望道:“玛法你说,一个人为什么推不动一座大山?“

    年轻天子的这个问题显然很古怪也很突然,汤若望怔了下,道:“一个人当然推不动一座大山,因为他的力量太小。”

    “不,朕以为那是因为山太大太重!“顺治摇了摇头,沉默片刻,轻轻地说道:“玛法,朕昨夜梦见朕在推一块石头上山,山顶松柏苍翠,云海壮观,可见旭日东升。可是越推越吃力,石头竟越长越大,越推越重,不多时朕便寸步难行,石头却长成大山,不但朕推它不动,一旦松手,它会向朕迎头压下,朕将粉骨碎身!”说到这,顺治停了下来,带有一丝期盼的眼神看向汤若望:“玛法,你会圆梦吗?“

    “请原谅,我从来不信那个。中国有句老话,叫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皇上,你是白天想得太多了。”汤若望可不想让自己在皇帝心里多个神棍的印象出来。

    顺治凝视着汤若望,很长很长时间,才低声道:“玛法,你一定能懂得,只是你不愿对朕说。你知道吗,朕这些天一直在做一件事情,可是却怎么也办不成,这让朕很生气,也有种无力感,似乎朕这皇帝做得很失败。”

    顺治将自己要罢议政王会议设内阁结果遭到所有王公贝勒反对的事情与汤若望说了。

    汤若望听后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合掌叹道:“主啊,饶恕这些可怜的罪人吧!“他象个指迷长者似地谆谆告诫年轻的天子道:“皇上,体面的中国人特别顾及面子,许多人绝不承认怕死,总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老母在堂,子孙年幼等等作怕死的借口....所以在我看来,议政王爷们分明贪恋权势,却拿敬天法祖作幌子,反抗皇上的变革…他们真的很可悲!”

    “是,他们就是这种人,可悲的人!”

    顺治再次兴奋起来,汤若望的话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济度他们之所以不肯支持自己,还不是贪恋权势,怕自己这个皇帝夺他们权!

    “皇上,事情可以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只要开动脑筋,总会有办法的。”

    “朕已经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他们不是要把大学士都降成正六品吗?朕就来它一个照旧例兼衔,大学士兼理六部,仍旧正二品,看他们还说什么!”

    “皇上想到了,就应该去做,这样皇上的心才能真正的安定。”

    “嗯,朕一定会去做的,朕要告诉他们,朕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下去,绝不是他们可以阻挠的,朕也不会把这颗石头滚到朕推不动的地步!”

    兴奋的顺治光顾着自己高兴,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玛法汤若望叹了口气,脑门也皱得厉害,似乎他老人家也有什么难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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