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叔孙先生博学大才,又有老夫的爱侄亲自引见,那就留下吧,老夫会酌情为你安排职位的。”

    叔孙通慌忙拜倒致谢,项康却是迫不及待,忙说道:“叔父,叔孙先生对我军有大用,他不但熟知暴秦朝廷的内部情况,又和暴君胡亥的亲信赵高之婿阎乐颇有交情,我们如果善加利用,必然可以让暴秦君臣互相猜忌,上下离心,我军再想攻破暴秦军队,踏平关中,就等于是易如反掌了!”

    “有这等好事?”项梁终于来了点兴趣,问道:“仔细说来让我听听。”

    素来反感项康偷鸡摸狗的范老头恰好就在现场,项康难免有些犹豫,但机会实在难得,错过太过可惜,项康还是拱手说道:“叔父,我们不妨借助叔孙先生与赵高女婿之间的关系行离间计,让叔孙通先生派遣他的门人弟子到赵高女婿阎乐的面前散播谣言,就说章邯匹夫已经生出叛心,暗中与我军勾结,准备叛出暴秦朝廷自立为王,与天下反秦义师联手推翻暴秦朝廷,在关中自立为王,与关外六国平分天下土地。然后阎乐一旦通过赵高把这些谣言传到胡亥耳中,胡亥必然对章邯生出猜忌,君臣离心,章邯匹夫没有了暴秦朝廷的信任支持,我们再想攻破他的主力,就可以马上容易许多。”

    和项康担心的一样,自己的话还没说完,范老头就已经满脸不屑的冷笑了起来,而更让项康失望的是,听了自己的无耻诡计,项梁不但没有欢喜万分,还笑着说道:“说得倒是容易,阎乐和赵高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么可能轻易听信外人的挑拨离间?”

    “叔父,这可不一定。”项康辩驳道:“章邯在我军面前一再退缩,暴秦朝廷知道这一情况,对他必然是十分不满,也最容易对他生出猜疑。而且叔父你也知道,章邯的副手司马欣曾经有恩于你,章邯明知此情,却依然还是对他委以重任,我们只要把这层关系捅给暴秦朝廷,暴君胡亥和奸佞赵高怎么可能不对章邯生出疑心?”

    很可惜,项康的话依然还是没能打动项梁,项梁依然大摇其头,还难得呵斥了项康一句,说道:“康儿,既然你明知道司马欣曾经对我有恩,为什么还要叔父利用这层关系挑拨离间,陷害于他?这事如果传扬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你的叔父?”

    “这……。”项康傻眼,半晌才在心里说道:“那在襄邑战场上的时候,怎么不见司马欣悄悄给你报个信,说章邯准备出兵偷袭你?司马欣现在是我们的敌人,对他用点手段,天下人又能有什么说的?”

    “右将军,收起你那套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吧。”范老头也忍不住说道:“先不说你的计策是否可行,就是你身边的这位叔孙通先生能不能靠得住,也还是一个大问题。”

    “范公何出此言?”项康又有一些诧异,因为项康很清楚,范老头是有些恃才傲物不假,但并不是什么嫉贤妒能的人,也从没见过他对主动来投的文人名士说过这么不客气的话。

    “右将军大概不知道吧。”范老头更加不客气的说道:“这位叔孙通先生,在咸阳担任侍诏博士的时候,暴君胡亥召集宫中博士议论关东军情,这位叔孙通先生为了讨好胡亥,公然谄媚说关东义军不过是一群偷鸡摸狗的盗贼,不值一提,不必有任何担心,哄得暴君胡亥大喜,这才把他封为了博士。”

    “有这样的事?”历史稀烂的项康又是一惊,忙问道:“范公你是听谁说的?叔孙先生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仲尼(孔子)先生的九世孙孔腾先生说的。”范老头冷笑说道:“当时在场的有一个儒学博士是孔腾先生父亲的门生,同样逃回了薛郡,把这事告诉给了孔腾先生,孔腾先生又告诉了我。”

    事关孔子的嫡脉后人,就连项康都不敢过多言语了,叔孙通却是脸不改色心不跳,还向范老头拱手说道:“范公所言极是,学生当时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但范公一定有所不知,当时说关外义军是在造反的博士,全都被暴君胡亥下了监狱,只有象学生一样说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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