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说本将军这次是为了讨伐他这个逆臣而来,休想用什么黄金珠宝收买本将军退兵!叫他聪明的话,马上给我打开函谷关,放下武器投降!不然的话,待我提兵破关,他就是想后悔都来不及!”

    叔孙先生赶紧答应,陈余则怒喝道:“滚!现在就走!”

    “上将军,天已经黑了。”叔孙先生壮着胆子,哭丧着脸说道:“能不能让小使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再走?”

    陈余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气急败坏,竟然连叔孙先生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坚持要叔孙先生立即滚蛋,好在叔孙先生也不是白拍马屁,旁边的张敖心软,开口求情说道:“叔父,叔孙先生是使者,不能让别人说我们赵国军队对使者无礼,还是让他住一个晚上再走吧。”

    看在侄子的面子上,陈余这才勉强改口,答应让叔孙先生在赵军营中住一个晚上再走,叔孙先生赶紧道谢时,陈余却又喝了一句,道:“带他去马棚!让他和马住一晚上!”

    “陈余匹夫,老夫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怎么要这么对待老夫?”

    再怎么在心里哀叹都没用,迫于无奈,叔孙先生只能是带着项康安排给他的两个随从,在赵国士卒的监视下住进了马棚过夜。时已进夏,马棚中蚊虫四飞,叔孙先生当然是很快就被叮得满脸满手的红肿大包,痛恨陈余到了极点的同时,叔孙先生心里也难免无比奇怪,不明白陈余为什么会突然变脸,对自己做得什么过份?

    能够在乱世中几易其主,始终游刃有余,还亲手制订了一套影响中国两千年的宫廷礼仪,叔孙先生当然绝对不是笨人,虽说那点聪明劲几乎全被叔孙先生用在了如何阿谀谄媚上,可是在气愤之下火力全开时,叔孙先生就很快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暗道:“难道陈余匹夫不想让人知道项羽已经暗中答应给他封王的事?!”

    “没错,肯定是因为这个问题!不然的话,陈余匹夫就不会故意说那些他不贪图王位的鬼话!他那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其他人听的!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想当王,更不想让人知道他想用赵国军队给他打下王位!”

    拍打着不断飞到脸上的蚊子,叔孙先生又想到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陈余匹夫是不想让谁知道?张敖?李左车?还是都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又为什么不愿意让他们知道?”

    李左车既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虚君,祖父李牧又是被前代赵王冤杀,坚决反对陈余称王的可能不大。考虑到这点后,张敖的名字便逐渐浮上了叔孙先生的心头——赵国丞相张耳的儿子,随时都有可能向赵王和张耳打小报告,而陈余一旦脱离赵国称王,张耳和张敖父子的利益肯定会立即受到损害!所以陈余绝不可能让张敖知道自己有背秦自立之心!

    “原来是这样啊,陈余不想让张敖知道他想称王,所以才那么气急败坏。”得出了这个结论,叔孙先生干瘦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狞笑,暗道:“是个收获,回去得马上向右将军禀报。”

    事还没完,在蚊虫的叮咬下,好不容易才勉强闭上眼睛时,叔孙先生被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吵醒,再打着呵欠抬头看去时,叔孙先生又意外看到,张敖正好领着一支打着火把的赵军什队从远处走来,象是在巡视营地。

    张敖确实只是例行的夜间行营,不过在经过马棚的时候,看到了倚在草料堆上的叔孙先生,张敖的脚步不由顿了一顿,还神情犹豫的看了叔孙先生几眼,然后才领着他的亲兵继续往其他地方走。

    对陈余的愤恨变成了冲动,啪一声打死了一只胆敢侵犯自己眼皮的该死蚊子后,叔孙先生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开口说道:“少将军,请留步,在下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张敖停下了脚步,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回头走到叔孙先生的面前,问道:“先生想说什么?”

    “借一步说话。”

    叔孙先生还算谨慎,起身走到了远处,张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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