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死!”
粗豪大汉的动作快得仍然还是让王巨不敢想象,刀剑相撞刚刚各自荡开,那粗豪大汉的铜剑马上又横着向王巨的脖子削来,王巨大惊,下意识的翻身滚下马车。结果王巨的动作倒是还勉强够快,及时躲开了这致命一剑,让那粗豪大汉的铜剑仅仅只是削去他的半边发帻,然而马车之上,却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了那粗豪大汉和车里的单公子两人。
“壮士!不要乱来!有话好说!”
滚下马车的王巨也还算冷静,百忙之中仍然没有忘记哀求那粗豪大汉手下留情,可惜那粗豪大汉却是不理不睬,双手挺剑大吼着笔直捅进车中,车里也马上溅出了一股暗红色的血液,喷满了车厢前的竹帘。
“公子——!”
王巨和余下三个单公子的随从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三个之前被吓呆的随从还不假思索的扑向马车,那粗豪大汉却大手一伸,探进车内抓起胸膛中剑的单公子往后一甩,将满身鲜血的单公子砸向那三个随从,顿时就把两个随从砸翻在地。接着那粗豪大汉又一剑劈翻了第三个随从,操起马鞭用力一甩,大喝一声“驾”,马儿受惊向前急奔,载着那粗豪大汉向前飞驰而去,车轮还又碾在单公子的小腿上,将已经快要断气的单公子小腿腿骨碾碎。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巨野泽彭越彭头领手下张季杀的人!有胆子,来巨野泽找老子报仇——!”
说时迟,那时快,从那粗豪大汉暴起发难开始,一直到他自报身份的余音在道路上回荡,前后也绝对没有超过一分钟。速度快得不要说是在远处耕种的农夫过来查看情况,就是连王巨和单公子的几个随从,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敢相信那粗豪大汉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杀两人,还夺车而逃!最后,还是在单公子口中流着鲜血,咽下人生的最后一口空气,王巨才如梦初醒的扑向单公子的尸体……
“公子——!”
“快!快!快报官!报官!叫人抓!抓!抓那个凶盗!抓虞家,抓虞家那个公子——!”
…………
也是凑巧,大祸即将来临之时,虞家的现任家主虞间,正好在生平第一次和自己的温柔大女儿虞妙戈发生了争执,原因也不为别的,正好是因为虞知之前答应的虞妙戈和项康之间的亲事。起因则是虞间和宝贝儿子虞知商量如何派人到项家退亲,解除虞妙戈与项康约定的亲事,结果正好被虞妙戈听到,父女之间就发生了争执……
“……阿翁,按理来说,女儿的亲事是应该由你做主,女儿我没有说话的份。”虞妙戈的美目中有些闪烁的光芒,十分委屈的说道:“可是女儿觉得,你这么做……,有些过分了。项公子几次帮过我们家,还救过兄长,现在我们家的情况才刚好点,你就急着派人去他家里退亲,这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忘恩……?”
“为父是为了你好!”虞知粗暴的打断女儿,说道:“那个姓项的配不上你!当时我答应把你嫁给他,也是因为县里的单右尉把我逼到那个地步!本来我还想等一等再说,可他的两个叔母居然还敢正式上门提亲,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怎么可能还等下去?只能是赶紧把这事结了,让那个姓项的破落子弟死了这个念头!”
“可……,可如果退了亲,县里的那个单右尉听说了,又上门提亲怎么办?”虞妙戈更加委屈的问道:“难道阿翁你要我嫁给姓单那个恶霸?”
“放心,为父已经替你安排好了。”虞间面无表情的说道:“北边司吾亭的陈家,和我们门当户对,他的儿子陈鸣也和你年龄相当,还几次探过为父的口风,把你和姓项那个破落子弟的事退了,为父就马上让人给他家带话,让他家登门提亲,到时候单右尉也没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