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就守不住,后果也只会更加不堪设想。所以惟一的办法,我们只能是赌一把,赌我们真的是误会了周殷!也赌他会和我们齐心协力死守营地!”
项冠犹豫,齐军使者则连声催促,要求项冠和周殷赶快达成和解,项冠别无选择,又死活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解决目前的棘手难题,只能是冲着营垒上的周殷大声说道:“好,我听你的!我现在就撤走,但是大司马,末将必须提醒你一下,你的父母妻儿都还在吴地,你要为他们想一想!”
大声说完,项冠咬牙一挥手,终于下达了撤退命令,项冠乱军依令行事,立即撤回项冠军的营地重整队伍,周殷则在营垒上脸色阴沉,心中暗道:“项冠小儿,为什么死活不肯让本帅看项羽匹夫的手令?手令难道是他捏造的?不可能啊,他如果捏造项羽匹夫的手令,又酿成这么大的动乱,就算他是项羽匹夫的堂弟,项羽匹夫也肯定要宰了他啊?”
项冠如果能够撤退早一点就好了,假如他能够早些撤退,让在旁边监视他的西楚军其他队伍立即进入阵地,自行承担起守卫营地的重任,那么齐军靠着没有受敌的中军掩护,倒是可以迅速撤回自己的营地守营,即便有些损失也不会太大。然而很可惜,项冠做出这个决定迟了一些,等他带着忠于自己的军队撤离中军营地时,汉军陶习所部,已经完成了战前准备,向着齐国军队的中军阵地发起了冲锋进攻……
“上将军,好消息!好消息!周殷和项冠他们已经达成谈判了,西楚军队正在上垒守营,不用我们在外面帮他们守营了!”
“好个鸟的消息!”
毕竟是山东人,一张口就是典型的山东脏话,指着已经冲到自己中军阵前的汉军将士,田部急得连眼睛都红了,疯狂咆哮道:“汉贼都已经冲上来了,我们还怎么撤?现在鸣金撤退,我们的军队马上就会全面崩溃,不死光一半人才怪!马上再去和周殷联系,叫他从西门出兵,帮我们接住汉贼,掩护我们撤退回营!快,马上,汉贼又要来了!”
更让田部欲哭无泪的还在后面,齐军使者又连滚带爬的冲回西楚军营地向周殷求援时,不但南面远处的火光冲天,正有无数汉军将士在列队杀来,邻近的巨鹿城里,汉军大将吕匡又匆匆带着四千军队出城,还十分狡猾的没有急着直接加入战场,选择了到齐军回营必经之路上列阵,既增加了齐军的回营难度,又自行担起了拦截齐军后军出营接应的任务。
中军营地历来都是位居高地,周殷在西楚军营中,当然是把外面战场的情况看得十分清楚,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出兵给齐军帮忙,帮着齐军主力撤回他们的营地,然而在下意识盘算率军出击的人选时,周殷的心里却又无比犹豫,暗道:“是派听我话的军队?还是派项冠那个小竖子带军队出去?”
还是在齐军使者跑到面前来拱手作揖的哀求时,周殷才拿定主意,吩咐道:“给许逊传令,叫他率领本部人马和郭同、许扭二军,从西门出击,攻打汉贼背后,掩护我们的齐国友军撤退回营!”
命令传达,被周殷点名的三名西楚军将领没有一个不是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也没有一个不是在肚子里破口大骂,“周殷匹夫!你是在公报私仇啊!刚才我们没有听你的命令,帮着你的死党攻打项冠的背后,选择了暂时中立,所以你现在故意派我们出营送死是不是?”
更绝的还在后面,稍一盘算后,身为西楚军裨将军的许逊不但没有立即率军出击,反而派出了人手去和项冠联系,请求项冠对自军是否依令出击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