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被迫通过官方渠道辟谣,说项康在关外只是偶染小疾,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然而关中汉军突然加大了对关外细作坐探的打击这点,却又让王明和高嘉等人明白汉军不过是在欲盖弥彰。
几天后,距离子婴再次出门只剩下三天了,也就在这一天,章直又给王明送来了准确消息,说是西楚军在陈郡境内停下了脚步,虽然和汉军脱离了接触,却仍然还有回头反攻的可能,也再一次催促王明等人尽快动手,千万不要错过了这个可遇而不可求的难得机会。
王明很快就把这情况秘密知会给高嘉后,高嘉当然是犹豫动摇无比,只能是抓紧时间与几个死党再次秘密聚会,讨论是否应该请求子婴降诏,然而众人的意见还是无法统一。最后实在拿捏不定之下,高嘉干脆说道:“这样吧,我们先把这些情况禀报给大王,顺便把请大王降诏的事也告诉大王,请大王决定是否给我们这道诏书!”
都拿不定主意,贾平等人也只能是点头同意了高嘉的决定,然后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高嘉等人便按照之前的约定,让绝对可靠的人到子婴府门外布置暗号,要求与子婴尽快取得联系。而子婴得知高嘉等人发出暗号后,也马上明白肯定是有大事,第二天就找借口把负责与外界紧急联络的下人派出了门,到之前那个药摊上去与高嘉等人联系,顺利拿到了高嘉等人写给他的密信。
密信也在当天傍晚就被呈到了子婴的面前,得知项康在前线身患重病的消息,不要说子婴和韩谈喜形于色,就连守在门前的辟恢、辟庄和袁旃也忍不住低声欢呼,无不庆幸苍天开眼,大秦的列祖列宗保佑,让罪该车裂鼎烹加腰斩的项康逆贼染上重病!
再接下来才是关键,面对着高嘉等人的降诏请求,子婴同样是瞻前顾后,犹豫万分,迟迟拿不定主意,过了许久后,子婴还向自己最信任的韩谈问道:“韩爱卿,你怎么看?本王是否给高爱卿他们这道诏书?”
韩谈也明显无比犹豫,半晌才答道:“大王,臣下认为最好不要冒险,不给高大人他们这道诏书,他们不管把事情办成什么样,都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但如果大王你颁布了这道诏书,王御丞他们又把事情给办砸了,让汉贼拿到了这道诏书,那大王你就危险了。”
子婴缓缓点头,又说道:“但是高爱卿他们的话也很有道理,如果没有寡人的诏书,就凭他们几个,就算机会真的出现,他们也很难号召起关中秦人起兵讨逆,匡扶大秦的江山社稷,只有拿着本王的诏书,他们才有希望举事成功。”
韩谈默默点头,承认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是又不敢开口劝说子婴做出这个决定。而子婴思来想去后,只能是这么说道:“让寡人仔细想一想吧,寡人后天才出门,我们还有一天多时间,让寡人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
是夜,子婴一夜无眠,既有心想帮高嘉和王明等人一把,可是又害怕机关泄露,送了自己的宝贵性命,瞻前顾后到了极点,又犹豫不定到了愁肠百结,还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拿定主意。
稍稍让子婴等人有些意外,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汉军太医令突然派人来到子婴的府邸,说是有公事子婴的侍医舒文给传去了太医院,子婴等人对此当然有些警惕,还即便舒文是子婴在当公子时就跟随子婴的老人,子婴等人也没敢掉以轻心,生怕是汉军发现他假意钻研医道不过是在韬光养晦,装怂自保。
也正因为如此,下午的时候,舒文重新回到了子婴家中时,子婴当然随口问起了舒文去太医院的情况,结果舒文很是老实的回答道:“回禀雍侯,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太医令知道小人对医治伤寒颇有心得,把小人传去看了一个伤寒病人的脉案,还有开给他的药方,征求小人对脉案和药方的意见。”
“伤寒?脉案?药方?”子婴的眉毛微微一扬,心中马上生出怀疑,忙装做十分随意的问道:“什么病人?这么尊贵?能够惊动朝廷的太医令?”
“不知道,小人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