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直、袁旃、陈宗正和范大兄等等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中,子婴的侍医舒文,不但没有转身把血诏扔进火堆里,相反还展开了血诏观看,然后只是看得两眼,舒文竟然还欢呼出了声音,“谋反铁证!这是子婴的谋反铁证啊!”

    这一瞬间,现场当然是马上响起了无数的眼镜跌碎声音,再紧接着,虽说袁旃第一个回过神来,跳起来想把舒文手里的血诏抢走,那曾想舒文竟然飞起一脚,把袁旃又矮又小的身体踹出了好几步远,神情狰狞的疯狂咆哮道:“矮竖子,乃翁忍你够久了!敢拿乃翁的帽子做戏,敢站在乃翁的肩膀上唱歌倒立,乃翁早就受够你了!这一次,乃翁看你怎么死?!”

    这个时候,范大兄也终于冲到了袁旃的面前,还一把用随身短剑指住了袁旃的脖子,大声喝道:“我乃大汉护军中尉麾下郎官范乌,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范郎官,自己人。”舒文笑容满面的回答道:“在下也是大汉护军中尉麾下的郎官,受命潜伏逆贼子婴的身边,已经快有两年的时间了。”

    汉军特务范乌的下巴差点没有张脱,正爬在地上的韩谈和章直也一起张大了嘴巴,舒文则又无比兴奋的嚷嚷道:“范郎官,快,快把我们的人叫来,把这些逆贼全部抓起来!子婴逆贼谋反,要他的贼党起兵造我们大王的反!”

    范乌依然傻眼,倒是章直先回过了神来,松开韩谈跳起来惊叫说道:“你也是我们的人?我们到底有多少人?”

    “匹夫!”

    野兽一般的嘶吼响起,跳了起来后,韩谈的双眼直接变成了赤红色,张开十指就要去抢舒文手中的血诏,但是这次是彻底没希望了,还没等他的双手捧到血诏,范乌就已经抢先一脚把他踹开,接着舒文也给了他一脚,章直则再一次抱住了他,然后范乌手里的短剑马上指住了他的胸膛,还又一脚踢飞了又想上来夺诏的袁旃。

    见大势已去,彻底绝望之下,韩谈双手抓住了范乌的手,握住短剑向自己的胸膛猛刺,同时主动挺胸迎剑,鲜血飞溅间,韩谈的绝望吼叫,也在早就乱成了一团的市肆上回荡了起来,“大王,微臣尽忠了!”

    韩谈的血还只是开始,是日,已经很久没有大动作的汉军咸阳驻军突然大举出动,连夜将王明、贾平和高嘉等九名前秦旧臣和他们的全家捕拿下狱,还有事实上并没有加入子婴一党的陈宗正,也因为帮助韩谈而受到牵连,同样是全家都被下了大狱,而等待他们的,当然是汉军绝对不会留情的残酷屠刀。

    子婴和他两个儿子还有袁旃,也被关进了汉军的大牢,而与此同时,子婴组织前秦旧臣谋反的消息,也迅速在咸阳和关中大地上传开,对此,虽然也有一些心怀旧国的前秦遗民悄悄叹气惋惜,但更多的关中百姓却是不以为然,纷纷都这么认为……

    “废秦王是吃饱了没事干了,造什么反?汉王对我们这么好,既没有让仗打进关中,还给我们新农具,让我们一亩地多收半亩地的粮食,我们的日子不知道比以前好过多少,谁愿意跟着他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