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随何先生,难道真要寡人开口提醒,你才知道这里是本王的齐国王宫,不是你们的西楚军营?”

    随何无奈放开剑柄,乖乖向田假再次谢罪,叔孙先生则乘机火上加油,说道:“齐王,恕外臣直言,陆贾先生和随何先生他们这一一次不止是想要外臣的命,还是想要你的命啊!他们如果杀了老夫,也等于是间接杀了齐王你啊!”

    “危言耸听!”田假傲然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寡人相提并论?”

    “外臣一介卑微儒生,当然不配与齐王相提并论。”叔孙先生打蛇随棍上,马上就接着说道:“不过外臣却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因为他们一旦杀了外臣,等于也就是把齐王你逼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死路,从今往后,大王你就只能是任由他们摆布,如差奴役,不敢有半点违抗,更是不得不为西楚贼军陪葬殉葬。”

    “老匹夫,住口!休得在这里花言巧语!”陆贾一听急了,赶紧向田假拱手说道:“齐王,叔孙通这个老匹夫摆明了是在挑拨中伤,妄图离间贵国与我们西楚军的关系,请齐王即刻下旨,把这个老匹夫推出去当众斩了!”

    “齐王请看,陆贾先生果然急了不是?”

    叔孙先生哈哈一笑,说道:“陆贾先生,你急也没用,齐王何等英明睿智,那能不明白你们的恶毒用心?你们只要杀了老夫,汉齐两国就会彻底的反目成仇,再没有任何的和好可能,然后齐王别无选择,就只能是任由你们的狐假虎威的打着西楚军旗号任意摆布,也只能是任由你们在齐国横行无忌,欺凌霸道,你们真的以为齐王什么都不知道?齐王他不过是暂且忍让,暂时看你们小丑跳梁罢了。”

    “老匹夫,你胡说!”陆贾听了更急,忙转向田假说道:“齐王,请千万不要听这个老匹夫的挑唆之言,外臣等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这样的心思啊。”

    “你们如果没有这样的胆子,今天就不会在临淄城里直接动手杀人,欺凌寡人的子民了。”田假心中冷哼,嘴上却一言不发。

    “齐王,请容许外臣直入正题。”叔孙先生又拱手说道:“外臣虽然是今天才到的临淄,还来不及打听什么消息,却也猜得出陆贾与随何他们的来意,无非就是来劝大王你出兵增援历城战场,让齐国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帮着他们西楚军打赢历城的仗,还一定会用什么唇亡齿寒的道理来蛊惑于你,劝你牺牲齐国利益,保住齐国的济北屏藩也间接保住齐国本土,不外乎就是这些话。外臣斗胆,敢请齐王明示,外臣的话有没有猜对?”

    “猜对了又怎么样?”田假依然还是对叔孙先生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哼说道:“他们的这些话,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很对!”

    叔孙先生的意外回答让田假愕然,也让陆贾和随何一起瞪大了眼睛,然后叔孙先生还更加的语出惊人,说道:“假设外臣处在了齐王你的位置上,也一定会如此选择,原因也很简单,只有保住了济北,才能挡得住我们汉军进兵齐国的脚步,也只有不惜代价的帮着西楚军和济北军打赢历城一战,齐王你才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对付后方的其他敌人。如果不然的话,就算留下再多的军队在齐国,济北军一旦覆灭,大王你也照样挡不住我们汉军进兵齐国!”

    没想到叔孙先生竟然会帮西楚军说话,田假当然只能是满怀狐疑的上下打量叔孙先生,然后疑惑说道:“那先生你还想说什么?”

    “外臣只想提醒齐王,这么做虽然是正确选择,但是太过冒险,等于是赌上了齐国的国运和齐王你的身家性命。”叔孙先生微笑说道:“这一把赌赢了倒是好说,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可是一旦赌输了,那不但齐国必亡,齐王你的王位不保,身家性命和项上首级也一定保不住!”

    “大胆老匹夫,竟然敢如此威胁齐王?!”陆贾赶紧喝道:“齐王,这个老匹夫对你如此无礼,你为什么还不把他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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